翠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一边跳来跳去一边大喊着“生气了,生气了,她生气了”,像是在转告庄誉宥。
庄誉宥就像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锤子,猛地回过神来,他“嚯”的一下在沙发上站起,顾不得涨疼的脑袋,迈着阔步追出去。
可等他追出去后,战映函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里,将被战映函摔在地上的蛋糕盒提起来,他用力拍了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一点,才将蛋糕盒拆开。
蛋糕已经不能吃了,因为受到巨大撞击,原本就脆弱的奶油全散了,蛋糕盒里一塌糊涂,早已看不出蛋糕原本的模样。
庄誉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刚刚不是故意吼战映函,他根本不知道是她,他以为自己还在生日趴上,他只是觉得头好痛,才会不由自主的发起火来。
脑海里闪过战映函泪光闪闪的模样,他的心里揪着疼,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跑出去,太不安全了。
出于本能的担心,他下一秒便又追了出去。
外面,战映函因为跑得太急,摔了一跤,其实也没摔疼,就是她觉得心里委屈,才坐在一个花坛上哭。
越想越来气,亏她还那么用心的亲手做生日蛋糕给他,结果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也就算了,还被喊“滚”,她到底是有多犯贱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在花坛上坐着哭着好一会,感觉心情好多了,她才擦擦眼泪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而,她还没走多久,庄誉宥就追出来了。
突然被人给拽住,战映函疑惑的回头,凝眸一看是庄誉宥那张脸,她气得奋力一甩,“你干嘛,松开我!”
一路追出来,庄誉宥的酒已经醒的七七八八了,他知道战映函在气什么,见她挣扎,他长而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肩膀,从后面拥住她,“别走!”
“别走”两个字太温柔的,拨动战映函心底那根最脆弱的弦,她很没骨气的又落下了眼泪来。
深吸了口气,她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强硬起来,“庄誉宥你给我松开,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还想怎样!”
“刚刚我不是针对你。”庄誉宥紧紧地圈着她的小身板,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肩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