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她就患有了中度的幽闭恐惧症。在雾山那次,就是因为小黑屋的窄小与黑暗,她病犯了。
也因为雷雨夜一个人关在酒窖这件事,蔚籽薏很怕雷雨夜,如果雷雨夜一个人,她必噩梦连连。
“十三岁那年,我被关在酒窖里,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火了,等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火已经在四周围烧了起来。我往门口跑的时候,一个被烧断的架子突然倒了下来,正好压在我腰上,我当即晕过去,后来是怎么得救的我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后已经在医院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命大,那场火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不过却也在她身上留了无法泯灭的痕迹。
蔚籽薏一边说,一边将睡衣的下摆轻轻掀开,侧过腰对着战翊扬,“我的腰被烧伤了一大块,伤口痊愈后留了伤疤。”
战翊扬垂眸望去,没有看见所谓的伤疤,反而在她腰侧看见一个红色的凤凰纹身,他的眉心当即皱紧。
看见战翊扬皱眉,蔚籽薏解释道:“因为那个疤太难看了,我干脆纹个图遮住。你知道的,女孩子都爱漂亮,我当时觉得纹身又酷又能遮住伤疤,所以就……”
战翊扬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手指轻抚着那个纹身,“洗掉,纹身对身体不好。”
“可是疤好难看。”十五岁就纹上去了,这个纹身在她身上有三四年之久了。
“听话,去洗掉。”战翊扬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别怕,找个时间我陪你一起去。”
蔚籽薏默了默,点点头,“好。”
两人互诉衷肠到大半夜,蔚籽薏拥着战翊扬才睡过去,在战翊扬怀里睡得格外安慰,没有跟往常雷雨夜那样做恶梦,然而是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蔚籽薏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床上。
昨晚那场大雨似乎将尘世间的污浊全都冲刷得干干净净,不惨任何杂质的阳光落在玻璃上,从窗幔细缝间跳进了房间里,这样的早晨温馨而美好。
蔚籽薏坐起身,伸了伸懒腰,心情好像特别好。
掀开被子,磨磨蹭蹭的爬下床。
双手抓着被角正要叠被时,忽然发现床上有抹不明物体,视线凑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