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养老院离开的时候，蔚籽薏发觉战翊扬的脸色不太对，阴阴沉沉，就好似刚下过一场暴雨的阴雨天，连他周遭的空气也是低迷的。

前往停车场的时候，蔚籽薏才鼓起勇气跟他说话，“大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小丫头还不算太迟钝，看得出他在生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憋得那把火究竟是什么，但只一想到蔚籽薏跟安言祁亲亲蜜蜜的举动，他就不舒服。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大街上也是，可笑的是，战翊扬心里甚至还无厘头的抱怨过两人怎么都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很显然，战少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吃醋。

战翊扬发动了车子，这会儿夜幕已经降下，偌大的停车场只有几盏路灯，车子停得比较远，光线更是昏暗，衬得他深邃的眼眸更加的变化莫测。

“嗯。”他坦然承认。

还是第一次听见战翊扬承认自己心情不好，蔚籽薏万分好奇，既担心又八卦的开口问：“为啥心情不好？”

“你想知道？”战翊扬转动着方向盘，脚踩油门，驾车离开了停车场。

蔚籽薏点点头，“想啊！”

战翊扬冷声“哼”了一下，口吻有些傲娇的说：“我为什么要说出来让你八卦？”

“……”人家这是好心关心你好不好，哼，不说算了。

蔚籽薏规规矩矩的坐着，单身想到他跟路嫦玥的关系，隐隐又觉得有种危机感。

“大叔，你跟路嫦玥是什么关系？”直呼其名，连语气里都带着敌意。

对于她没礼貌的称呼，战翊扬闻声蹙眉，纠正她，“嫦玥比你大，要叫姐姐，跟你说多少遍了。”

“姐姐就姐姐，那你告诉我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俩看起来很熟的样子，难道她是你的前女友？”一个称对方“嫦玥”，一个称对方“翊扬”，这么亲密，她不服！

这质问的语气，给战翊扬一种类似妻子质问丈夫为什么晚归的感觉，明明是小丫头逾越了，可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不好，相反的，竟有些愉悦。

“你觉得像，那她就是。”他故意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你觉得像，那她就是”？蔚籽薏瞪大眼睛，只觉得他的答案让她感觉像有口气别在胸腔里，既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的要命。

更过分的是明明她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男人还是那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