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冰魄剑蓦地出现在他手中。

灰衣人道：“我只要诗。”

云峥抿唇，垂眼，低声念道：“曾记多情损梵音，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灰衣人垂眼，痴痴地念着这首诗。明明嗓音那么破碎，却念得那么认真，那么情深。

他扯出一抹笑容，却仿佛在哭。

云峥默默地看着他。

突然，灰衣人朝他看来，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

云峥一愣，随即恢复平静：“凭什么？”

灰衣人沉默了片刻，说：“三个月后，凤城红阁有一场拍卖会。你想办法混进去，到时候你便会明白了。”灰衣人说完，直接转身，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云峥皱眉。

这个灰衣人果然十分奇怪。

对了，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云峥摇摇头。算了，先回去吧。

于是，他直接转身，走回云楼。

片刻后，云峥便看到了屹立在黑暗中的云楼，以及楼前举着灯笼的月初斐。

云峥一愣。

月初斐回来得好快。

“师尊。”月初斐迎了上来，眼神满含担忧：“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云峥抿唇：“遇到一个人。”

“谁？”月初斐问。

云峥想了想，说：“跟在林齐后面的那个男人。”

月初斐一愣，随即皱眉。

云峥不解。

怎么了么？

“师尊……”月初斐一脸为难，“上次林齐是一个人来的啊！”

云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