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道：“之前的事，对不住了，你…”

“不用给我说道歉的话，若是说对不住的话，应该是我说给你听，因为我，你原本好好的一张脸也毁了，该是我欠你的。”

顾凌枫说的是为萧玉亲自解毒行房的事情，而听在萧玉的耳内，则是理解为顾凌枫要对她说她认为的决定好的事情。

两个人想岔了。

顾凌枫的手无意识的抚着桌角：“我觉得…面相毁掉了更好，省得…”

他想说省得麻烦，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找麻烦了。

只见萧玉无力一笑，显得整张脸更加的虚弱，“顾凌枫，你不必这样吞吞吐吐，你可以解除婚约，我没什么想法，我一个人照样可以过日子的。”

萧玉说的很明白，可是顾凌枫的状态整个就不好了。

他猛的抬头，这样的可能性他当时也想到了，可是，他宁愿冒险，也不会让萧玉有性命之忧的。

他紧紧的盯着萧玉的脸，想要从萧玉脸上看到些什么，想要确定她是想好了认真说出来的，还是一时的冲动。

他原本是自责中带着期待，期待中带着窃喜的，如今看来，一切都要成空了。

此刻，他挺拔的身姿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般，开始萎靡弯曲，头也颓败的垂了下来，

“对不住，我并不想的。”

匆忙的说完，顾凌枫就出门了。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去哪里，他只想透透气。

在夜色笼罩下一口气飞奔了将近数十里路，他才发觉已经置身在萧玉家的西墙外。

曾经他就是站在这里的墙上，看着原本吃惊不已的小姑娘很快的平静下来，笑着说他是一缕鬼魂，从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她与众不同。

后来的种种交集，都证明了这一点，于是好奇、探究的心思起来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一颗心竟然被她牵着走，等到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不能自拔了。

他的师父也曾经告诉他，这个名唤萧玉的女人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怎么都不像这个朝代的人，因为没有人的言谈举止会像她那样，倒是与师父何老头儿年轻时遇到的至爱女子十分相似。

不管她是谁，来自哪里，他，顾凌枫，想要她，想一路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