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然从小厮福全手中取了银针,在烛火上烤过就开始在身上两处穴位留针,然后在余氏的十宣穴(位于十根手指的末端)破针放血,最后收了银针,站了起来,走到外屋,箫二柱也跟着出来,里屋不能没人,常氏就进去侍候了。
“病人等一会儿就会醒来,你们去镇上取药,若是拿了我的药方就只能到永安药堂去拿药,若不然,就当我这趟没来。”
他这话是对着空白的纸说的,如此明了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由跟着面上发烫,都把目光投向了箫二柱。
余氏骂骂咧咧排斥贬低永安药堂的话语看来名医是听进去了,他们就等箫二柱的一句话了。
似乎这个选择对箫二柱来说有些纠结,一时气氛有些凝滞,一村之长又开始发威了,他万分责备的瞪了眼箫二柱,若不是有村子以外的人在,又或者考虑到有病人,他早就让人上去把二柱揍巴一顿了。
所谓家有家规,村里也有村里的规矩,若有违背人伦纲常的事,不用衙门出面,村里人就自行处罚了。
“公子尽管开方子,其它事一切有我这个村长担着,您的善行我们全村人都铭记在心呢。”
韩清然面色平静,在箫玉面上旋了一眼,“你们不用记我的好,这都是箫姑娘提出来的。”
言外之意,你们要记就记她的好。
箫玉不由挑眉,她在永安药堂的“壮举”给永安添了名气,是为了感激其之前的留香茶馆“解围之恩”,如今他把善行都推给了自己。
如此看来,自己倒是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在场的人都点头称是,事实确实如此,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若不是箫玉的一句话,村里人也不会有这等好事。
韩清然提笔写了药方,也没说捎带上箫二柱,就被箫玉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