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推门进去，刘秀清还在哭，声音都嘶哑了，

头发也凌乱，整张脸小小的黄黄的，一点儿都不见平日的好气色，显得格外的可怜。

顾长安走过去坐在病床边，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哪怕她这边刚刚擦了，那边又有泪水滚下来，顾长安也不厌烦，一遍遍的给她擦，直到刘秀清停止下来。

顾长安收回湿透的手帕，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扶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水，然后放在床头柜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刘秀清沙哑着声音，红着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顾长安。

“我不是对你好。”顾长安很平静；“我是在对我自己好。”

迎着刘秀清不解的目光，顾长安解释了下：“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刘秀清怔怔的，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心头涌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垂下了眸子，声音极低：“谢谢。”

“嗯，不客气。”顾长安扶着她躺下：“你累了，先休息吧。”

刘秀清躺下，因为连续两场大哭，两次情绪崩溃，她已经很疲惫了，就想睡觉，但她又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强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甚至那么冷漠那么无情，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给她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顾长安见她这个样子，干脆就主动问道。

刘秀清嗫嗫嚅嚅的问：“你，要走了吗？”

“嗯，我得回去了。”顾长安点点头：“我跟你说过的，我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