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君言难以置信。不管年氏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任逍都是承恩公的儿子。从文皓的话语中能够看得出,这小公子是个聪慧的。这样的一个人,到底年氏和他说了什么,让他不顾自己的父亲、兄姐甚至是……王叔,做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摇摇头,毕竟不是任逍,也不知道他的处境,所以唐墨瀚真的不知道任逍是怎么想的,又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看来只能够期待师父的信了。”君言也知道能够听到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要想知道更多,估计只能够看看师父回信之后会说什么了。
醉酒的第二天,国师府一片温馨,延亲王府世子的院子里文皓可谓是生不如死。虽然说百香酒并不会上头,可是被自己母妃碎碎念还不如宿醉了……
而瑞亲王府中,瑞亲王是他们三人中唯一自己清醒的回了府的。回府之后,醉得清醒的瑞亲王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想起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还有那个人的浅笑,心中的抽痛越来越严重。
“阿奴,当初你说自己并不后悔,我还真不明白。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别人的选择都是在别人的立场上,每个人所在的环境不同,就都会有自己的想法。阿奴……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正确,却又不得不去做。当初是母后他们顺藤摸瓜,知道是阿奴在幕后主使。
可是以阿奴的心思手段,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必然会做的天衣无缝。但偏偏事情那么多的错漏,最后连母后他们也看得出阿奴是有意的。
然而就算是知道事情是阿奴主使的,他依然放不下。
尤记得那年三月桃花开,阿奴刚刚出了孝。他去当时已经改成了定北侯府的任家找他,当小厮领他进了阿奴的院子,他看到那个站在桃花树下微笑的少年。正逢花开,风过,便是吹落了一地的桃花,映红了阿奴的脸,映进了他的心里。
可惜,他再不舍,也抵不过阿奴心中的执念。
任逍,任家的小公子,小字阿奴。他文瑞的半路竹马。小公子自小才思敏捷,素有状元之才,然而未及弱冠便亡故了。便是在有些人的心中留下了刻痕,也终究是湮灭在时光中。可幸,尚有一人将他刻在了心底最深处,勿失、勿忘。
大洺并不禁南风。若是小公子尚在,两人说不得会成就一段佳话。可惜世事无常,说的便是如此。一个人成了很少有人提的禁忌,另一个,则成了游荡的孤魂。
也不知道,终究是幸与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任小公子:听说你遇见了个和我极像的。
王叔:是有这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