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这位任小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任逍从小体弱,但是并不妨碍他名扬京城。八岁的时候便已经有七步成诗之才,十三岁去参加科举,便是那届的三元,谁都以为他将是大洺头一个六元。
只是世事无常,任逍并没有接着考下去。之所以没有,是因为事有不巧,承恩公任公过世,作为儿子,任逍守孝三年,没有继续参加科举。而等出了孝,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地支应不上,没有精力再去科考。
“便是如此,王叔和小公子是怎么认识相熟的?”听说这人居然年龄这么小,君言倒是有了种种猜测。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想法就是自己yy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得看事实说话。
“听我母妃说,好像是当年小舅爷十来岁的时候,皇祖母召见这个弟弟的时候,两个人遇见的。六叔这人从小就是个活泼爱玩爱闹的,小舅爷却是个老成的。皇祖母觉得这个幼弟心事太多,便让皇叔多带着他玩,两人便是那时候结下的缘分。谁也没想到性格相差那么多的人会成为挚友。”再之后皇叔会因为对方的逝世而开始沉沦山水。
“那为什么小公子的事儿从来没听人说过?”如果仅仅是如此,不至于从来没听说过小公子的事儿。还有,他到底是怎么过世的,以至于之后居然没有人提过。君言总觉得其中必然有蹊跷。
文皓佩服的看向他:“不愧是少月。母妃本来不想告诉我他的事儿,便是因为任小舅爷过世的事儿,后来因为知道是你问的才说。那个,好像小舅爷做了什么事儿,大舅爷跟小舅爷有了争执,将小舅爷禁了足。只是没想到小舅爷本身身体就不好,气怒之下出了事儿,没有救过来,就这么走了。”
君言大惊:“你是说前任定北侯?究竟是什么事儿动了这么大的气,以至于人都不在了?”
摇摇头,文皓也是不知道。他母妃似乎是知道什么,但是应该是实在不能说,便是少月也是不能告诉的,否则绝对会告诉他。不,或者是他不能知道的:“不然你去问问母妃,我总觉得母妃知道什么,但是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没说。”
想了想,君言摇摇头:“算了,我还是等师父的回信好了。”之前想要知道这些的时候,他就给自家师父去了信。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有回信了。王妃若是能够告诉他,必然会让文皓传话来。既然没说,就是顾忌什么不能说。
虽然身为国师,这个国家的很多事儿都不会避讳他,但并不是别人的隐私都要告诉他。何况是这个明显不影响大洺国运的。他想要知道,只是因为有些担心瑞王叔。别看瑞王叔整天一副风流浪荡的样子,可是事实上那人有时候沉郁的让人担心。不然今上他们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文皓想想也是,赞同的点点头:“母妃听说的不一定是准确的,毕竟是后宅的消息。但是真人知道的必然更接近事实,还是等真人的消息比较好。”
事情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想也没有用,两人索性也就不继续烧脑子了。闲极无聊的两人便收拾了一番,趁着雪后空气不错,准备出去逛逛街。
当然,怕引起轰动,君言和文皓各披了个连帽的大氅,帽子一扣只能看得见下半张脸。至于巴巴的看着他的祈笑,更是扔在家里交给了秋桑她们。这家伙实在是目标太明显了。
雪后的街道,似乎都干净了许多。因为天气尚且寒冷,这雪也没有怎么化。君言其实挺喜欢冬天的,因为出来的时候多穿些,谁也认不出他来,不像是平时总会被人认出来,自在得多了。
两人坐车去了西市,君言找的马车并不起眼,是以两人下车的时候就算因为穿的华贵些,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坊市中还算热闹,买小食的叫卖声清脆动听。
“热腾腾刚出锅的馄饨哎,吃了您香口,喝了您暖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