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无比强大,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侵袭了她,她热爱上这项活动,既能处理掉讨厌的猫,又能让自己变得开心,何乐而不为?
但她知道这样的心理是不正常的,她悄悄隐藏起来,偶尔对社区的流浪猫下手,而这种没人要的猫咪,自然也没有多少人关心它们的增减。
她看着旁边的两位侧写员,目光越过他们的肩膀来到花园无人问津的偏僻角落里,她想起昨天中午,因为卡尔文的不配合,在心底聚集火气的她,在花园里看到无意间闯入的黑色小猫。
她这次做得干脆利落极了,但由于事发突然,她没有戴手套,这只瘦弱的小猫死前的奋力挣扎划破了她的胳膊,这倒霉的一天,她只能匆匆将小猫埋在园中,自己私下对伤口进行了处理,如今伤口又疼又痒,她面上却不能不维持礼貌的微笑。
玛利亚去办公室取山姆的访客记录,吉迪恩和瑞德在院长的带领下来到山姆的病房前。
“嗨,瑞德,还有……吉迪恩。”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江越年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工,他微笑着和两位探员打招呼,架势看起来像明星带着两个保镖。
他们三人站在门口寒暄起来,根据bau的侧写,他们清楚地区分江越年和卡尔文,对待无罪的江越年一直保持友好的态度。他们聊起人格的事,江越年说他最近渐渐开始有了卡尔文的记忆,吉迪恩表示这可能是人格融合的征兆,而瑞德忍不住问了他一个当初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当初那个受害人麦克,为何你唯独对他不同。”
那是江越年穿到卡尔文身体里接受的第一个提问,他后来自己也私下翻看了记忆,他在回忆中看到麦克倒地的怨恨、迷茫、解脱,回答:“你们或许没能查到,麦克小时候也是家暴的受害者,他的父亲有一次甚至打断了他的胳膊,可惜当初的他没能得到救赎,结婚后拥有自己孩子的他,如同死循环般自己踏上了父亲走过的路,他的恨意无处发泄,他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呐喊着,却将拳头伸向了自己的孩子。”
“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卡尔文没有让他下跪,也没有打伤他的脸,只是因为他们相同的遭遇。”瑞德有些难受。
“你怎么在这儿!”玛利亚极其不礼貌的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她带着资料,呵斥护工将江越年押回病房。
江越年耸耸肩,在玛利亚的背后偷偷撇嘴,瑞德差点笑出声,这一幕看起来像极了高中教导主任对待逃课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