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汉和魏氏金菊三个人头碰头,不知在说些什么,见她闯了进来,魏氏当即就垮了脸,恶狠狠道:“没人叫,谁让你进来的?”
采薇在心里冷笑,一间农家的堂屋,还真当是金銮宝殿,不得擅自入内!
“奶奶别生气,我就是想告诉爷爷,我放在破棉袄里的那一串钱怎么就不见了?”
“不可能!”金菊脱口而出道。
“怎么姑姑这么肯定?”采薇视线盯住金菊,金菊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魏氏狐疑的看着采薇:“你哪件棉袄里面放了钱?”
“我还能有哪件棉袄,我只有一件棉袄。”采薇委屈吧拉道。
田老汉和魏氏金菊互相看了看,田老汉道:“你哪来的钱?有多少?”
“是我上我舅妈的门,我舅妈见我和小满穿的寒酸,就一人给了一百文钱,让我姐妹两个做件衣裳穿,我和小满怕钱不见了,就缝在我的棉袄里,可刚才我回去准备和娘、小满整理东西时发现钱不见了。”
田老汉沉默了一会子,道:“你再找找看,绝对不是我们家的人拿了,肯定是你自己忘在了你舅妈家里,算了,亲戚之间哪好意思要回!”
采薇装作很不乐意的离开了堂屋。
自从采薇放出风去,她蒇在棉袄里的钱不见了,一整天季氏和马氏都在互相指桑骂槐,说谁昧了东西没有交公,还轮流纡尊降贵到采薇母女几个住的茅草屋里,绘声绘色告诉她母女几个,谁翻过她们的东西,想挑着林氏和她们想对付的那个人吵起来。
这种情况不用采薇去应付,林氏比她处理的更好。
来说是非人就是是非人,林氏以前在深宅大院见多了。
不管是季氏,还是马氏,她们说什么,林氏只低头做针线活儿,真要问到她鼻子上,怎么处置翻她母女东西的人,林氏也只轻描淡写道:“都是一家骨肉,安静过日子多好,即便真要追究起来,也该婆婆处理,哪轮到我?”让她们兴冲冲来,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