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背上一寒,陡然记起老妪出现的那天晚上,自己被不知什么抓醒了,再联想到老妪说过的话,更是冷汗直流。
这个老妪要么会驱鬼神,要么她自己就不是人!不然这银子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凭空出现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那个算命先生惊恐万分,从地上爬起来,怪异的大叫一声,冲出了庙门。
总算到了月底,是田家安休假回来的日子。
田家平的两个小子金宝和银宝都在县里学堂念书,和田家平生活在一起,每次田家平告归之日都会把他哥两也带回家来,这次也不例外。
季氏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七,一个十六,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可是因为他们的姑姑田金菊十九岁高龄了还没找到婆家,所以两个人的婚事都耽搁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次要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兄弟两个自六岁入了学堂,已经十年寒窗苦,却连个童生都没考中。
像他兄弟两个这样从小没做过农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读书又没出息的男子谁家愿意把闺女许配给他们,那不是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外人看田家这两个活宝如粪土,可田老汉却视这一对孙子为珍宝,在学堂里读书啊!多光宗耀祖!而且兄弟两小时候算命时,那个瞎眼的算命先生说他兄弟两个全是做官的命!现在虽然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可那是大器晚成,有什么好急的!
这不,田家安叔侄几个一回家,田老汉就指挥着大家伙忙碌起来,上镇上割肉的割肉,在家里杀鸡的杀鸡。
正在下蛋的老母鸡都给杀了两只,命小草拿个小板凳坐着把鸡身上的细绒毛拔干净。
本来这差事田老汉是叫小满做的,可看了一眼采薇就打消了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