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听了田采薇这番话,心中的郁闷才散了一些,如果田采薇连这一两银子都不要的话,那些村民会觉得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费力气了。
“那好。”里正脸色如阴云散去,阳光普照一般变得开朗起来,“那我就主持公道。”转过脸对田老汉道:“你当着我的面把赔偿给林氏母女的一两银子给她们。”
田老汉目瞪口呆的盯着里正看了片刻,又把目光投向田采薇:“我刚才说的话你不是都已经相信了吗?怎么还会要这一两银子?”
田采薇软软糯糯的说:“爹拿自己的俸银和家里的银子为朝廷做贡献,那是爹求上进,可一码归一码,现在里正大人调解的是爷爷你们打我们母女三个的事,爷爷最是明白事理了,怎么把两件事混淆一团了呢?”
田老汉瞠目结舌,没料到绕了这么大一个圈,田采薇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是要这一两银子!
他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跟你说你爹要银子贴补公务,把家里掏空了,家里没有银子了吗!你还伸手要个屁!”
田采薇不急不恼的看着田老汉,问道:“比如一个人杀人了,是不是应该杀人偿命呢?”
“……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田老汉回答的犹犹豫豫,他不知道田采薇这个小贱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颇有些紧张地暗暗握紧了拳头。
“嗯,爷爷懂律法我就好往下说了,”田采薇继续道,“如果这个杀人犯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的父母能不能跟官府说,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还等着这个儿子给他们养老送终,所以不用杀人偿命?”
田老汉结舌,半天才道:“杀人跟打人怎么能够同日而语?”
“怎么不能?不都是要按律法来判吗?杀了人就得偿命,打坏了人就得把人家给医好,爷爷一句没钱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那我母女三个不是白挨打了吗?”田采薇忽然硬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