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稍微侧开身子,给严恩留了视野上的空间,让他得以一眼望到病房里。但他对严恩仍然没有放行,他紧紧握住严恩那只没有输血的手,以防他趁自己不备闯进安安的病房。
纪源指向安安的位置,语气疏离地说:“要看就在这儿看吧!医生说安安没事了,但还要留院观察一下。”
严恩转头扫了一眼纪源禁锢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皱起了眉头,然后抬头轻蔑地看着纪源道:“把手拿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拦我?”
“呵!”尽管纪源胸中的火快要窜出脑壳,但他告诉自己不要受严恩的激将。他冷静下来,掷地有声地告诉严恩,“我是沈萱的丈夫,是安安的父亲。在这样的时刻,自然有资格拦你!他们现在需要休息,我警告你,离我妻儿远一点!”
严恩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不屑地看着纪源说:“真是睁眼说瞎话!他们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和儿子,你有狗屁资格?!”
纪源仍然保有难得的镇定,不卑不亢地对严恩说:“我和沈萱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很快就是了。”
“你做梦!”
严恩的话刚刚出口,他还欲找些羞辱的言语再说得纪源无地自容,他就看不得纪源这种胸有成足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音,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也打断了两个男人的争吵。
严恩听到躺在病床上的安安,虚弱地对沈萱说:“妈妈,我头晕……”
沈萱扶着安安躺下,将被子仔细地盖在他的身上。她忍住眼中的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抚安安说:“安安好好睡一觉,睡醒头就不晕了。
看到安安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严恩放弃了要过去探病的想法。他只是压低声音,对纪源轻蔑地说:“希望你真的有这拦我的资格,日后不要被打脸!”
说完这话,他便狠狠地甩开纪源攥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病房。安安就在他的隔壁,他不必急。只要等标明身份鉴定结果出来,他就拿到了正式的回收资格。到时,一切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