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侧,是面容妖异的男子,漆黑的发间一对半透明的耳鳍若隐若现。
余燕的视线紧紧锁在兰宴身上,若楼妆没看错,那里面是痴迷与懊悔。
“早知道福郡王得了这么一只极品的鲛人,我怎么也得把他弄到手。”
余燕笑声猖狂,连身后的惨叫声都听不到了:“让他每日落泪,产出许多珍珠……”
弓弦拉满,骨节修长的手指轻动,兰宴面若寒霜,眼底诡谲的暗芒浮动。
“铮”一声,箭矢直奔余燕而去。
余燕放肆大笑:“一只鲛人,还会用箭?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
可惜她低估了兰宴。
箭矢穿透胸膛,箭头从后背穿出,尾羽颤动。
血溅到余燕的脸上,铁锈味令人作呕。
断气之前,余燕死死盯着兰宴的方向,满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只鲛人手中。
余燕一死,剩余还活着的叛军成了无头苍蝇,在一片尸山火海中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