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阳没再多说,拿着药方离开。
卧房里只剩下楼妆和褚元青。
葱白的手指撩起珠帘,楼妆抬步踏入内室,直挺挺坐在临近拔步床的矮塌上,目光一刻不曾从男人身上挪开。
经过先前那一番折腾,褚元青早已精疲力竭,繁成天给他施完针后便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楼妆安静坐着,只等伏阳煎好药过来。
大半个时辰后,伏阳捧着一碗苦药进来,看见楼妆愣了一瞬:“王妃。”
楼妆嗯了声,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药碗里飘出来的苦涩气味,不动声色地身子后仰。
伏阳上前:“王爷,繁先生说了,这药得趁热喝了,凉了影响效果。”
男人眼睫颤动两下,也不知听没听见,翻了个身,大有一觉睡到天亮的架势。
楼妆动了动指尖,轻声问:“不能等他醒了再喝?”
伏阳脸上罕见地露出为难之色:“繁先生再三叮嘱,这药要在施针之后服用。”
楼妆睨了眼床上的男人,思忖片刻,抬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