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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也从沈栀的语气听出了疏离和敷衍,一句都过去了,她不想再提起,也把好不容易开启的话题中断。
他们两个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汪也有刹那不知所措的茫然,他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都再也无从开口了。
相对无话的沉默让人心酸。
又过了一会儿,换沈栀先说,问他:“你找我,就为了这个么。”
汪也先嗯了声,又慢慢道:“也不是。”
然后没等沈栀再问,他说:“你去酒吧玩的事情,我听说了。”
沈栀又哦了下,原来是为这个,她还以为他是为缪茜来的。
汪也又说:“那种地方不好,以后不要再去了吧。”
沈栀想说句她去哪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可想想,这话不管怎么说,听起来都像带着怨气。但怨也好气也好,都是想要纠缠下去的信号。她知道没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时候就不想再和他纠缠了,她说:“我知道了。”
又一次相顾无言。
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他想和她再说点什么让这段时间变慢一点,他想到了缪茜,彭家杨告诉他,他收到的那些录音都是经由了缪茜的手,篡改剪切之后的,而原本这些,都是沈栀打算和他解释的。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扪心自问,他希望既真又假,让他分手有理由,让他后悔也有理由。
现在找不到话讲了,他想问一问她。汪也说:“繆茜她——”
终于来了。
话不过三句,还是绕到了缪茜身上。沈栀忽地看着他笑了下。
汪也看着她的笑一愣,话也不自觉跟着停下,沈栀问:“她怎么了,说我怎么她了?”
汪也怔怔地,让她笑容里的戚然重重一击,脑子有点乱,来不及构思语序,脱口道:“她没说什么,是她朋友说,你推她下楼梯让她伤了脚。”
朋友?又是这种借别人嘴说自己话的手段,还是繆茜的一贯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