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生活真是处处有意外。

姜画说完，除了她和陆璟之，不该愣的全都愣了。

姜画下了狠嘴，这一口咬得又深又重，陆璟之唇角让她咬开一个口子，不住地往外冒血，抿下去不过一两秒，又有鲜红的再冒出来。

这么浓烈的颜色配着他清冽的脸，黢黑的眼，看着可真是尤其地秀色可餐。

姜画有点后悔，怎么光顾着咬了没想着咬完了再舔一口呢，现在松都已经松开了，想再补一下应该是不能行了。

陆璟之黢黑的眼睛看着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感觉到抱歉，但也只能是抱歉，再多的他做不到了。

这大概是他唯一一回也是最后一回用这么认真又情绪饱满的眼神看着她。

可姜画觉得这眼神她相当不喜欢，明明是她甩了他的，但他这满眼满脸的“对不起”是什么鬼？她看起来很需要这句话？

姜画抢在他开口之前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停，对不起还是谢谢我都不想听。反正你带着个‘初’字的第一次，差不多都是我的了。你对我还不错，我能占你的便宜呢，也都占完了，不算亏，所以咱们就和和气气一拍两散，你有琢磨给我道歉的心思，还是拿来好好想想怎么去找你的栀栀吧。”

季一本来手就不稳当，已经目瞪口呆了，闻言直接一抖，刀子咣当一声砸在了瓷盘上。

他是没控制住惊吓弄出了声响，但抖的不止他的手，还有在场其他几个围观群众的直扑腾的心，眼下这情况简直像车原本开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结果一个拐弯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连个缓冲都没有，他们就直挺挺地翻下去了，翻下去还不算完，一个激荡的大浪掀过来，拍得人耳鸣眼花懵头转向，打着旋儿就让浪给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