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算不上。”关于自己在东瀛的那六年的生活,他还是有记忆的,他把安泽一搂着抱在怀里,轻声说着自己记忆里的家乡,在海边拾过贝,在乡间陌上与同村的小伙伴奔跑过,他还记得每年春天樱花盛开有多美。无花说的很认真,在他看来,小师弟无依只是一个头脑极聪慧的小孩子,但是两岁之前记忆不记得(无花:连父母叫啥名啥都不记得还能记得其他的吗?),两岁之后他们俩几乎形影不离,自己跟他说,他也不会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地方。
无花其实想的一点都没有错,但是,安泽一并不是真.小孩子,所以说的很入神的无花并没有发现,安泽一在听到“樱花”的那一刻睁大眼睛的震惊反应。
听前面的时候,安泽一以为无花是出身海边,有可能是福建广东沿海一带的渔村,但是听他提到樱花的时候,他就瞬间明白了。
种植大量樱花的地方,不就是日本吗?
师兄是日本人吗?唔,应该说,师兄是在日本长大的吗?
而且除此之外,安泽一还注意到,无花师兄,他提到他有一个幼小的、比他长相更像他父亲的弟弟,提到了他的父亲,却唯独没有提到他的母亲。
既然是他弟弟,又说了弟弟比他长得更像父亲,这说明他和他弟弟是同父同母的;
他说他弟弟年幼,这说明他们兄弟俩年龄差是有的,至少他娘亲生下他弟弟的时候,他已经有记忆了;
若是他娘亲是在生他弟弟难产的,至少他应该是提上一两句,但是他一句都不曾提到过,这说明什么?他对他娘亲印象不好,或者他娘压根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
而且,日本有什么武学?武/士/道的剑道?忍者的忍术?还是柔道合气道?既然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武学,那么无花师兄他从日本来到中国,不是儿童拐卖,而是他父亲带他来的。那他母亲呢?是和他一起来到中国,还是早在他和他父亲之前来到的中国?不,不会。安泽一很自觉否了最后一种可能,一个日本女子没事闲的呀往中国跑?现在又不是现代有飞机有轮船,以现在这个年代的技术,那木头做的客船还不如《加勒比海盗》里面的黑珍珠,从日本到中国简直就是在拿命做赌注。
看师兄长得这么好看,又是长相肖母,想来他娘亲也应该是顶顶美貌的绝色美人,总不能是在日本被哪个城主觊觎美色给夺走了吧?
啧啧,沿着这个思路,安泽一脑洞大开:无花师兄上有父母下有弟弟,父母之间,母亲美貌动人,父亲被美色所惑深爱其妻(安泽一:看看无花师兄的脸蛋就可以想象到他老妈美色了,绝对祸水级别),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完弟弟的老妈自带母性人/妻的buff,让城主看上了(安泽一:我虽然没有看过a/v,但是怎么也是听说过的,日本那群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对于人/妻属性貌似很是偏好),而贪恋富贵的无花娘就这么半拒半从的应了下来。但是无花爹不相信跟他生了两个娃的无花娘是那样贪恋荣华富贵的拜金女呀,所以满脑子被爱情塞满了的无花爹被那个狡诈的城主忽悠了跑到中国,结果船出事了,就无花师兄活下来被天峰师父救下,他的弟弟不知所踪。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以无花师兄的聪慧,他一定早就看出来自己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对绝情的娘充满憎恨,又对不在身边的弟弟担忧不已。
这,就是他安.福尔摩斯.泽一的推理,真相只有一个,此处应有掌声!
“师弟?”一声轻唤,安泽一回过神。
“师兄有弟弟呀。”安泽一低下头,光溜溜的脑袋在无花颈窝处蹭了蹭:“那师兄找回弟弟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疼无依吗?”
无花有点失笑。哎呀呀,原来,师弟走神不是因为困了,而是因为担心自己失宠,担心自己这个师兄被抢了呀!
真是,好可爱,好孩子气哦!
(南宫灵:混蛋!明明那是我哥!我亲哥哥!明明是你跟我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