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又在干不着调的事了,后牙根痒痒了一阵,裘怫才终于道:“你且先拿回我屋里收好,回头再处置。”
正如郑秀所想的那样,这是佛宝,轻易不好退回,要怎么处置,她还得好生细想。
葛覃应了一声,将手串收回袖中,转身便去了。
裘怫看着丫环离去的背影,无意识的摸了一下桃花耳坠,心里头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对郑秀,她承情良多,也不是不知少年的心意,只是实在是回报不起,偏偏又断不开,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除了思无邪,她竟是再没有其他的方法来应对了。
“姑娘。”
静女寻了来,将裘怫从纷乱的思绪里捞了出来。
“时辰差不多了,厨上着人来请示姑娘,是不是该开宴了?”
裘怫沉住心思,看了看天色,点头道:“那就开宴罢。”
须臾,便有几个健壮仆妇抬了矮案,铺了厚厚地毯,在金菊环绕的园中,布置出了席面。
裘家三姐妹身为主人理所当然入了主席,杜微微身份最高,自然被请入位置最靠近主席的左上首,郭妍做为与裘家姐妹关系最近、且年纪最长的好友,入了右上席,其余来客们,都依着家世高低、年纪长幼分别一一入席。
“你这布置倒也别出心裁,金阳高照,金菊环绕,再配上这金澄澄的菊花酿,还有这晶莹剔透的水晶菊花糕,裘二妹妹,你这哪是生辰宴,是菊花宴还差不多。”郭妍笑着道。
“郭姐姐说的是,无非是宴,找个由头大家聚一聚,玩一玩,管他是什么宴呢,开心就好。”
裘怫举起酒盏,四下一顾,又笑道:“今日是我生辰,承蒙各位姐妹看得起,来为我贺生,寒舍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向天借一缕温暖,向地借几分花香,再辅以我亲手酿制的花酿菊糕,以之助兴,还望姐妹们莫要嫌弃,尽情畅饮,裘怫先干为敬。”
说完,很是痛快的连饮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