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皇后还是在鸡蛋里挑出了骨头。
承恩侯夫人本是一语不发的看着裘慎应对,但皇后这话实在是过分了,顿时眉眼带肃的看向皇后,道:“娘娘,此话从何说起?”
皇后“呵呵”一声,不理她。
承恩侯夫人顿时来了气,正要争辩,裘慎却恐生枝节,忙道:“娘娘母仪天下,凤颜生威,小女不过是凡尘俗子,心慕凤颜,诚惶诚恐,岂有不奉承之理,今日能有奉承娘娘的机会,亦是小女前世修福,三生有幸。”
这话圆得极好,理就是这个理儿,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哪个女子见了她不得奉承她,若不奉承,那才是对皇后心中无敬,是冒犯。
承恩侯夫人见裘慎有这等急智,话儿又圆得漂亮,心下顿安,便又眼观鼻,鼻观心,随皇后作妖去了。
皇后被噎得无话可说,当下冷笑道:“好,好一个诚惶诚恐,你记着这四个字便好,日后莫要一时得意,就失了这份敬畏之心。”
说完,也懒得再搭理裘慎,摆摆手让身后的女官送上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然后就下了逐客令。
承恩侯夫人见皇后虽然没有好脸色,但到底给了裘慎赏赐,算是认可了这个准侄儿媳妇,心下长长透出一口气,也就不计较皇后的逐客令,带着裘慎行礼造退,出了凤辇。迎面冷风一吹,却是心中暗笑,任皇后再怎么不高兴,还不是得认了这门亲事,她再拧,又能拧得过皇帝去,自个儿也是关心则乱,才禁不住多想了。
她们这边出来,自然还有旁人上赶着要拜见皇后,只是皇后此时满心的不悦,哪里肯见,只让身边的女官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安抚人心,然后凤辇就继续往前,追着龙辇去了。
倒是后面跟着的皇子、公主们的仪驾又停了片刻,因为有几家勋贵和他们沾着亲,带着故的,不停下来说句话场面上过不去,但也没有多说,只是一二句,然后就又追着凤辇去了。
这些勋贵们送走了皇子、公主们,再回过头来想恭喜一下承恩侯夫人时,却是早不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