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怫吓了一跳,赶紧避开,道:“三姑娘何必如此?”
苏含芳道:“我虽与你一向不亲近,但是是非非我分得清,今日若不是你托了荣国公来救我,怕就是要出大事了,无论如何,你当我一谢。”
裘怫听她说得郑重,再避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只好上前扶起苏含芳,道:“伯府毕竟是外家,大家都是姐妹,亲近也好,不亲近也好,总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三姑娘不嫌我多事便是好的,实在称不上一声谢,只是他日我若遇着麻烦,相信三姑娘也必是要帮我一把的。”
这话也就是那么一说,说到底,帮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苏含芳若是不姓苏,苏家若不是嫡母的娘家,裘怫理她是谁,再多管闲事也没有管到这份儿上的。
苏含芳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笑道:“你倒是实诚,我当对你刮目相看,虽说这话有些不中听,但总强过那些花言巧语、虚情假意。”
裘怫就当这话是夸奖,照单全收了。本想问问苏含芳为什么要去找华征,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转念,又想苏含芳是极要脸面的,当面问她的事,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只怕她要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因此又强忍下来,只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往会仙楼去吧,可莫让侯夫人和我母亲久等。”
苏含芳点点头,迟疑一下,又道:“今日之事,还要请你守口如瓶。”
裘怫轻笑一声,道:“我与三姑娘在街上相遇,一起到雨香小筑歇脚,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含芳见她如此知趣,不由得也笑了。
裘怫又接着道:“只是三姑娘回去后,还是要与三夫人说个分明,若有什么后患,早些处理了才好。”
苏含芳看了看门外,道:“你放心,有荣国公出面,便没有后患。”
想到那个在自己最无助时如天神降世一般出现解救了她的少年,苏含芳的目光不由得生出几分迷蒙之色,下意识的问道:“裘二妹妹,你和荣国公……为何走在一处?”
裘怫笑道:“谁想跟他走在一处啊,我是跟长姐一起走的,只是有人嫌我碍眼,把我一脚给踢了,领着我长姐去放河灯了,只算他还有点良心,怕我年纪小不安全,虽有下人跟着,但也防不住街上人多,正好他与荣国公有些交情,就把我托给了荣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