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裘慎那日在承恩侯府的游仙阁前,当真是让裘怫给刺激到了,简直就是激起了她骨子里所有的勇气与骄傲。便是这番心态的变化,越发的让她凭添气质,端庄大气之外,更有了几分傲骨风华,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便是一株盛世中的焦骨牡丹,令人无限的向往惊艳。
苏氏也被震住了,看着此时此刻的裘慎,只觉得这要是还有人舍了自己的女儿而去选择伯府的女儿,那当真是拿了瓦砾当宝石,瞎了眼。
这么一想,苏氏果然就被安慰到了,再不去想伯府种种,只安心打点出门赏灯的一应事宜。
只是裘怡实在没办法欣赏长姐的变化,悄悄跑来找裘怫嚼舌根子,暗搓搓的问:“二姐,你有没有觉得长姐越来越教人害怕了?”
看着就发怵啊,被长姐的气势一慑,她想跟长姐讨点小便宜都不大敢开口了。
裘怫冲着她“呵呵”一笑,本姑娘可从来不说长姐坏话的。
裘怡被她“呵呵”得一哆嗦,觉得二姐好像也越大越可怕起来,仔细想一想,这几年看似她在二姐处讨了不少小便宜,可是转头二姐就能从长姐处得到更多的好处,还都是长姐主动塞给二姐的,这手段可比自己不知道高竿了多少。
可怜的裘三姑娘突然就如佛家所说的,顿悟了,合着每每当她以为自己占到二姐便宜的时候,其实都是她被二姐利用了。
一时间,裘怡看裘怫的目光,有如看到一只骗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整个人都呆滞了。
裘怫见不过一句话的工夫,活泼灵动的小妹就成了一只呆头鹅,一时也奇怪起来,伸指点了点她的额角,道:“怎么了?长姐又没听到你的话,何至于吓成这副模样儿?”
裘怡想哭,才不是长姐吓的,是二姐你吓的啊。可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可怜见的。”裘怫叹息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葛覃从妆台上抱来妆奁,“安慰你一下,喜欢什么自个儿挑吧。”
刚刚顿悟的裘怡立刻就崩溃了,一把哭腔的道:“二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不占你的便宜了。”
说完,拔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