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蠢到了极点的借口,这不是两个姑娘蠢,实在是要找个在外头乱跑的借口太难了,她们又不敢找人商量,且时间也来不及让她们仔细思考周全,只能急急从箱子里翻出扑蝶扇就跑了出来,倒不是真的为了扑蝶,而是用来遮面的,虽是庶出,但好歹也是伯府贵女,也晓得冒然出现在外男面前有多失礼,手里有把扇子,好歹能挡一挡脸,维持住几分颜面。
只可惜,她们碰上了一个心眼太实的长兄,不但没帮她们打掩护,反而直戳戳的拿“天气冷”来把这个本来就是纸糊的借口给捅得破破的,着实是羞煞了两个姑娘。
这下子,她们拿着扑蝶扇挡脸也不是,不挡脸也不是,脸上和苏伯勤一样,都是火辣辣的。苏六胆子更怯一点,当场就臊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苏四则是气得直跺脚,道:“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
说完,掩面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苏伯勤却是手忙脚乱起来,急道:“我不过是叫你们回屋去,你哭什么,唉……唉……罢了,是我错了还不成。”
苏四得了理,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又羞又臊的拿扇子挡了脸,对着陆晔和郑秀道了一福,羞愧道:“让二位贵人见笑了。”
苏六这时也怯怯的跟着一福,细声细气道:“我们姐妹唐突贵人,望请见谅。”
到底在容溪堂里学了几年,这等时候,居然也没怯了场,虽说这俩姐妹都不是那等端庄大气的风范,但能做到如此,已是难得。
陆晔和郑秀自是不能与她们多计较,因此只得受了她们这一礼。
“原是我们来得突兀,不怪二位姑娘。”陆晔性情更温和些,好赖是给了苏四和苏六一点面子。
能搭上话,二女已是心满意足,自然不敢再多纠缠,这才赶忙告辞,手拉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