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也笑眯眯道：“先头已经往宫里去过了，皇舅跟我说要给我派差，我一高兴，就想寻人说说话儿，这不，一脚就奔着公公这儿来了。”

昝公公一听就明白了，拨了拨套在手间的玉扳指，道：“这是好事儿啊，不知国公爷是怎么个想法儿？”

“我的想法儿公公还能不知道？”郑秀眼巴巴的，有些哀怨的样子。当初他都快跑到雁门关了，可不就是昝公公亲自把他给揪回来的。

这话昝公公可不接，要讲理跟皇帝讲去。

“咱家又不是国公爷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晓得国公爷的想法儿，倒是陛下的想法儿，咱家略知一二。陛下一向疼爱国公爷，一天不见都要问个三遍五遍的，想是多半会把国公爷放在眼皮子底下，日日都见着才好。”

郑秀脸一垮，差点一脑门儿磕在桌案上，皇帝给的那几个选择里，只有御前侍卫是能搁在眼皮子底下天天见的。

“天天都站岗，也忒没意思了。”

昝公公被他气乐了，道：“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晋身捷径，国公爷这嫌弃得好没道理。”

天天待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说一朝飞黄腾达，那也能在皇帝跟前混个脸熟儿，不定哪天机会来了，就是发达的时候。不过昝公公也能理解，对别人来说是晋身捷径，但对郑秀来说，却是鸡肋，这少年生来命好，不是皇子却比皇子更得皇帝的喜爱，旁人只求在皇帝跟前混个面熟儿，他却嫌皇帝管得太宽，真心是人同命不同，没道理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