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陆晔就和郑秀一前一后的过来了,两个都是能令人眼前一亮的少年郎,陆晔年长些,个头高点,身材已经无限接近成年男子,五官虽然没郑秀那么亮眼,但也极为俊朗,有着世家公子的儒雅风范。
而郑秀虽然个头矮些,身条儿还透着少年的青涩,更纤细些,但他日日坚持练武,身材瘦而有劲,脸蛋儿漂亮得过分,可眉宇间透着英气,衬得那精致的五官也变得锐利起来,全然不会给人以阴柔之感,最难得的是他身上天然就股富贵之气,仿佛生来就该穿锦着缎佩玉戴金,比之陆晔的世家公子风范,更教人觉得眩目。
承恩侯夫人看看儿子,再看看郑秀,悔青了肠子,真不该让荣国公过来,儿子的风采都被抢走了。她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在座的姑娘们,先来的两家姑娘全都是羞红了脸,眼角的余光一个劲儿的往郑秀身上瞥,相比承恩侯世子,当然郑秀的模样儿更招人。
哼!
承恩侯夫人不着痕迹的撇了一下唇角,这两家,罢了,倒是裘慎的表现……不,准确的说,是裘家三姐妹的表现,让她颇为赞赏,三个姑娘都正襟危坐,双手交叉置于膝上,神色端正,眼眸下垂,全不看堂上两个少年郎一眼。
这才是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承恩侯夫人心怀大畅,对着荣国公和儿子嘘寒问暖几句,这才道:“我这里有客,国公爷与我儿自去吧。”又叮嘱陆晔,“好生招待国公爷。”
陆晔忙便应了,又对承恩侯夫人的客人们虚虚一礼,算是告辞。借着客人们欠身还礼的时候,他才偷瞄了座中那穿着绣赤牡丹黑色襦裙的少女一眼。当日在昭园,只是惊鸿一瞥,其实没大瞧清楚模样,倒是这姑娘画的松图,在陆晔脑中绕之不去,今日近了再瞧,端庄明艳,对比强烈的赤黑二色,穿在她身上,不但压不住她的颜色,反而更托出了她的落落大方与款款动人。
陆晔觉得脚底有些沉,迈不动步了。
郑秀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把看呆眼的承恩侯世子给拖走了,不拖不行啊,没瞧见人家裘二姑娘的眼刀子已经飘了过来。至是他是怎么瞧见人家姑娘的眼刀子,废话,当然是他也偷瞧裘二姑娘了,虽然裘大姑娘今日打扮得特招人眼,容貌气质也特出众,仪态举止也特端庄,但少年国公爷一进游仙阁,那眼角的余光还是准准的落在了裘二姑娘身上。
不晕了,果然不晕了,老和尚给的佛珠当真是灵验,郑秀下定决心,改日一定去广安寺好生给佛祖上几柱香,嗯,再塑个金身好了。
几日没见,他的小姑娘好像又长高了些?这当然是错觉,人家姑娘坐着呢,哪里看得出身高。主要是裘怫今日穿了一身水碧色襦裙,那清清亮亮的颜色,显得她的身条儿特顺,外面又套了件十分合体的镶毛夹袄,掐了腰,把那细腰儿给衬了出来,领毛托着巴掌大的小脸,粉面桃腮,柳眉杏眸,怎么看怎么教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