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实在瞧不出裘怫哪里值得许嬷嬷另眼相待。
“三位姑娘请稍候,奴婢这便向夫人通传。”
很快,承恩侯夫人就应了裘家三姐妹所求,让她们入内请安。
裘慎领了两个妹妹,亦步亦趋的进了小抱厦,绕过屏风,便见正中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位贵妇人,头罩昭君套,身披锦裘裳,眉目端和,却又不失威严之色,心知便是承恩侯夫人了,忙便屈膝道万福。
承恩侯夫人一眼扫过三姐妹,最后落在裘慎的身上,含笑道:“你便是裘大姑娘,我听人提过,你画的松,已得之三味,殊为不凡。”
想也知道是谁在承恩侯夫人耳边多了一嘴,裘慎顿时面红耳赤,道:“夫人谬赞,小女愧不敢当。”
承恩侯夫人见她虽是害羞面红,但神态却仍和进来时一样,落落大方,倒是又欣赏了几分,叫左右搬了三张绣墩过来。
“都坐下吧,陪我说会儿话。”
说着,又让人去沏茶。
“出门在外,我身边只带了惯喝的瓜片,稍嫌淡口,你们要是吃不惯,不必勉强。”
“多谢夫人。”裘慎又领了两个妹妹谢过承恩侯夫人,方才小心坐下。
裘怡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巧,这时候才笑盈盈的道:“夫人心肠真是善,与庵里的菩萨一样,慈眉善目,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