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衬,一旁没有太多表情的裘怫,倒真又像个木讷的姑娘了。
其实裘怫也不是不可惜,她还是很喜欢陈嬷嬷的厨工课的,不过这几年下来,陈嬷嬷的那几手绝活,差不多已经倾囊相授,剩下的,便要靠她自个儿琢磨其中的火候以及对调味的拿捏,所以不能再去容溪堂,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可惜也只可惜的是,以后她做出了新的美食,不能拿去让陈嬷嬷品尝指点了。
她无所求,自然也不会失落不甘,一派平静的表现,让苏氏难免有些看不透,索性就撇了次女,一心一意的哄着哭得伤心的裘怡。
事成定局,无论裘怡怎么哭,到底不能改变什么,最后到底哭得苏氏心软,从嫁妆里取了两套头面,给了两个庶女一人一套,算是补偿。
倒是裘慎还是替两个妹妹抱了一句不平,私下对苏氏道:“外祖母太过分了。”
“慎言。”苏氏瞪了女儿一眼,最后无奈道,“终究是你外祖母。”
裘慎咬牙道:“母亲,那女儿也不去伯府了。”
既是姐妹,就当同进共退,没有两个妹妹被撵了,她却还没事儿人一样的去容溪堂上课的道理。
结果又被苏氏拍了一下,斥道:“说什么糊话。”
连裘怡都知道待在容溪堂的好处,苏氏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事关女儿的前程,她是不会容许裘慎胡闹的。
裘慎不敢违逆母亲,只得闷闷的收了口,一连许多日,都是闷闷不乐的,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两个妹妹,忍不住便想多关怀些,倒是日日开始过问两个妹妹的吃穿,时不时还从自己的份例里分一些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