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日了,只是一直不曾出门。”郑秀不欲与他谈论这个,随口带过,拿起赵词扣放在书案上没来得及收起的那本词话集,翻了几页,便兴趣缺缺的放下。
“你还整日里研究这诗词小道,可有什么令人耳目一新的大作?”
赵词全不在乎郑秀贬诗词为小道,因早知郑秀是喜武不喜文,立志要同先建平侯一样,沙场上建功业的,要让这样的人体会诗词中的大好风光,无易于夏虫语冰,不可论也。
“纵有大作,给你瞧了也是对牛弹琴,平白糟蹋了我的心血。”
郑秀才不计较他话中满满的损意,笑道:“我正打算办个文会,需寻些能诗善词的人撑一撑场子,特来邀你。你若有大作,也多些底气,若没有,也趁早说,别到时候怯了场,怪丢脸的。”
赵词到底是少年,没经得住他这一激,道:“这是什么话,有我在,你也不必请别人了,我一人,便足以替你撑起场面来。”
“哈哈,那就一言为定。今儿来得匆忙,我没带请柬,改日叫人给你送来,可记着你的话,千万别怯了场。”
郑秀目的达成,说走便走,一阵风的去了,倒把赵词晾得愣了半晌,禁不住问左右道:“我可是上了他的当?”
左右小厮哪里敢应这话,连连摇头不迭。
出了平郡王府,郑秀又去了几家,把名单上的人都邀全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不想在自家府门前却遇上承恩侯世子了。承恩侯世子姓陆,单名一个晔,比郑秀年长两岁,他是皇后的亲侄子,小的时候也经常被皇后接入宫中玩耍,郑秀有一段时日被养在皇后宫中,与他一来二往的,便玩到了一起,要说除了宫中几个年龄相近的皇子,郑秀最熟悉的、往来最多的就是陆晔了。嗯,当然,这说的是在他刻意结交苏伯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