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彼此看了看,才向苏氏行了告退礼,依次出了门。
“我在隔间守着,你们俩先回去。”
一出门,裘慎就摆出了长姐的架势吩咐道。这几日,姐儿仨都是轮流守着苏氏,一人守两个时辰,一个白天儿就过去了,至于晚上,苏氏不肯让她们守着,有丫环便足够了。
因此裘怫和裘怡对裘慎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各自回了房。只是裘怫回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裘怡就从外面进来了,进门就道:“二姐你可知出了什么事?”
一瞧见她莫名兴奋的表情,裘怫就知道这个妹妹的老毛病犯了,便顺着她的口气道:“什么事?”
“我姨娘说,母亲这是教大舅母给气着了,不乐意再在伯府里住着看大舅母的脸色。”裘怡一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几乎是带着施舍的意味给裘怫透露消息。
裘怫果然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真笨。”裘怡恨铁不成钢的甩着帕子,“外头传来消息,说太夫人原本的意思,是教母亲和三舅母领了咱们姐儿几个去东宫探望大表姐,嘻嘻,如今该称苏昭训了,可不知怎的,竟是换成了大舅母,我姨娘说,这分明就是大舅母看着眼红,硬抢了这桩好事儿过去,母亲这才伤了心,冷了意,还气病着了,如今,更是打算搬出去。”
原来是这样,裘怫恍然大悟,只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细细一思忖,忽的回过味来,不对,申氏怎么可能违了太夫人的意思,她在府中这二三年来,冷眼瞧着也瞧得明白,申氏虽是主母,可太夫人在府里还是说一不二的,若这真是好事儿,又哪里是申氏说抢就能抢得过的?分明是母亲不乐意去,借病避事,才教申氏捞着了便宜。只是母亲为什么伤了心,冷了意,竟有了求去之心,裘怫却是一时没琢磨透,不免就有些出神起来。
裘怡见她出神,只当她在心里暗诽申氏,便很是有志一同的道:“大舅母这个人啊……真是坏透了,二姐你说是不是,我听外头的议论,说是母亲原打算带上咱们三姐妹都去东宫里见见世面,可惜啊,大好的机会,那可是东宫啊,一定处处精致华丽,让我看上一眼,我现下死了都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