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叔勤再没能到雍容院门口来回的晃,大抵也是因为这个,时间一长,他又被狄氏逼得叫苦不迭,哪里还记得什么像小兔子的表妹什么的。
裘怫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又过去了几个月,夏天过去了,秋天过去了,眼看着冬天快到了,苏氏就赶着给姐妹仨各添了几套冬衣,去年冬日,因为不大适应京城的天气,裘家姐妹都冻了个够呛,不是衣裳不够厚实,而是她们的身体,没法儿一下子接受京城那跟刮刀子一样的寒冬,哪怕屋里火盆摆上好几个,烧得旺极了,都还是觉得冷。
正好伯府里也要裁冬衣,太夫人一拍板,让申氏送了一批上好的皮毛和面料到雍容院,这一回,不止裘慎有份,裘怫和裘怡也沾了光,个个有份。
不是太夫人突然惦记上女儿的两个庶女了,而是三日前,苏启芳被抬入了东宫,伯府很是热闹了一番,太夫人一高兴,自然就是人人有份了。
苏启芳上轿前,裘怫也去送了,只是太多人围着苏启芳殷殷叮嘱,她没能挤上前,只远远看了,见苏启芳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新嫁娘的喜气,但也瞧不出什么不甘心的模样,端庄温婉的模样儿一如平时。
不知为何,裘怫却想起了她偷偷躲在府中僻静处哭时的模样儿,心里头一阵难受,就转身走了,到底没有送到最后。
外面鞭炮声震天响时,裘怫将苏启芳送她的那块玉坠儿从胸口摘了下来,怔怔看了许久,才珍之又珍的收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以后很难再见到这位会温柔的对她笑的便宜大表姐了。
人,总是要分别的,现在她和姐妹们在一个屋檐下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几年后就会像大表姐一样,会各自出嫁,然后各奔东西。
有什么意思呢?真的好没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