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裘怫还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嫡母威武。苏叔勤大概被吓得不轻吧,反正,这之后再没见他来过。
嗯,还是有后遗症的,苏叔勤跑到雍容院送兔子结果被苏氏给炖着吃了的事情,很快就在伯府里传为笑谈,小小少年大概是被打击了,后来再也不去雍容院倒也不一定是被苏氏吓着了,更多的,还是事后回过味来,面子上下不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狄氏因为这事,破天荒的揍了宝贝儿子一顿,骂苏叔勤热脸去贴冷屁股,骂得苏叔勤几乎无地自容。
打这之后,府里头说裘怫和裘怡这两个沾了便宜才进府的表姑娘的闲话的人倒是少了很多,毕竟,连正儿八经的主子都被苏氏这护犊子的嫡母给奚落了一顿,何况是下人,谁都不想犯到苏氏的手上,尤其是太夫人还在的时候。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呵呵,裘怫又天真了,她完全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时刻紧盯着她呢。
郑秀的气性,可比苏氏大多了,他那么想瞧瞧那个小姑娘,都强忍着性子没去,唯恐一个不好,给小姑娘招来麻烦,那个苏叔勤是谁呀,敢这么对他的小姑娘。
于是,隔不几日,郑秀就邀了苏伯勤出来,借口都是用烂的,还是打马球,还让苏伯勤多带几个兄弟过来凑人数。
大热天的打马球,又是个脑抽的想法,反正赵谨是这回是敬谢不敏,不奉陪了。虽然没有皇子捧场,不过就凭荣国公的身份,郑秀请了谁,谁又敢不来,也就赵谨是仗着与他关系好,陪了几句好话,郑秀才没逼着他一定得来。
赵谨不来,也不能光请苏家兄弟,那太招眼了,郑秀就随性的又点了几家公子哥儿的名,其中,有他的外家凉国公府的表兄弟,也有本家建平伯府的堂兄弟,再有几个平时巴结他巴结得紧的公侯子弟,凑足了二十来人,就在崇明池边上的演武场打起了马球。
这演武场是属于羽林卫的,平时羽林卫训练都在这里,因为地方大,又空旷,也常有勋贵子弟呼朋唤友的到这里来跑马打球,何况羽林卫本就多由勋贵子弟组成,训练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玩乐却是天天有,甚至还有干脆在这里设了赌局,直把这处演武场热闹得跟东市街头似的。
比之去年在牡丹楼时,郑秀的个头又高了些,身形在一群少年中,并不显得强壮,但是却瘦而有劲,看上去既挺拔又修长,就像一株成长中的松柏,虽未参天,却已茁壮,精气神格外的出众。
这几个月来,苏伯勤除了在学院里读书不得外出之外,时不时就会和郑秀来个巧遇、偶逢什么的,老实孩子没多想,只当真是巧了,几次往来,也是熟识了不少,因此见了郑秀,老远就笑呵呵的打马过去。
“阿秀来得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