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鲜活,生在枝头上,可爱又可怜,原也鲜活不了几日,便要枯败,本已怜其生命苦短,又何苦这样糟蹋了它们。罢了,我也瞧不下去,要去悼一悼它们的芳魂。”
裘怫曾经说过的话,被裘怡改了改,又添了一句,全扔回到她的头上,倒教裘怫一时间气笑不得,连连摇头,她这三妹,真真是……妙人儿一个。
“她是知道了这菊花是我亲手摘采的?”不然怎么会拿她说过的话来打她的脸。
裘怡走后,裘怫问了左右,左边是葛覃,右边是静女,两个丫环皆是忍着笑,真是难得见到二姑娘被三姑娘给堵了嘴,见裘怫来问,葛覃忙道:“摘花时只有两人从小道前经过,一个是管着客院洒扫的邓婆子,一个是在后花园管着海棠圃的红芳,红芳没瞧见我,拐着另一条道儿走了,邓婆子倒是与我说了几句,并没问起姑娘。”
静女这时接口道:“这就是了,邓婆子素来精明,想是早就猜出了什么,她的女儿秋嫂在上房当差,也是管的洒扫,听说云姨娘早年与秋嫂关系是极好的。”
好吧,这就是家生子的好处,在伯府里有着盘根错结的关系,随便扯个人出来,都能拐着弯牵上线。裘怫摸摸鼻子,认了,她就当是自己给苏启芳打了掩护,不然,指不定苏启芳躲起来哭的事情,就传得满天飞了。
虽然被裘怡当面打了脸,裘怫却全然不在乎,反而越发放开了去,想摘花时就摘花,全不用再顾忌被裘怡知道,导致裘怡每每见了她摘回来的菊花,眼神都幽怨极了,心里也气得不行,二姐明知道她爱菊花,还偏要去摘菊花,摆明了跟她过不去,啊啊啊,真想报复二姐,也去摘二姐喜欢的花。
可是……可是……裘怡蔫了,因为她发现裘怫根本就没有特别喜欢的花,除了能吃的,可摘了能吃的花来,裘怫只会更高兴,她才不能干这样的蠢事。
还能不能好好的当姐妹了!
最后,裘怡只能气得撕了从裘怫这里硬讨过去的花样子发泄,倒是把云姨娘给可惜的,裘怫画的花样子,总有些新鲜的地方,与寻常花样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