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赵谨快步走来,先看了抱着菊花的长安两眼,才笑着一拍郑秀的肩膀。
“又盯上花事房了?可没再干辣手摧花的事吧?”
郑秀看了看赵谨过来的方向,奇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这个时间,赵谨应该在训马场练习骑术。
“母妃身子不适,我今日告了假,在宫中服侍了半日,方才母妃服了药睡下,我才出来溜溜弯儿,正好见着你从花事房出来。”赵谨一边解释一边笑,勾着郑秀的肩膀问道,“你最近尽出妖蛾子,连我都听说了,怎么着,忠毅伯府的小厮惹着你了,人快给你捉弄傻了吧?”
以皇帝对郑秀的关爱程度,怎么可能没派人日夜盯着郑秀,郑秀让长安干的那些事,早有人报到了皇帝跟前,只是郑秀这事儿干得没头没脑,皇帝也没察觉他是冲着裘家姑娘去的,还当是跟人家一个小厮扛上了,那捉弄人的法子,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蠢透了,逗得皇帝都乐了,也没阻止,就指着看郑秀还能干点啥子傻事儿出来。
郑秀一撇嘴,道:“你近来很闲么?”他才不乐意与人说这事儿,只想自己守着这点儿小心思,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还没想过,或者说,根本就没意识到。
“还不乐意说啊。”赵谨也不生气,仍是好脾气的笑着,“你是荣国公,与一个小厮计较也太份了,你若实在想教训他,我替你想个法子,把人从忠毅伯府要过来,送进你府里,你爱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不干你的事。”郑秀冷冷的瞥他,斜着漂亮的眉眼,看上去又傲又冷。
赵谨最爱他这副模样,因为郑秀的面容还很稚气,稚气的五官配上这副神情,会有一种反差的喜感,于是他认输,道:“行行行,我不管,你自己玩得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