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怡也不负裘怫的期望，她本来就是个爱四处钻营的脾性，又有云姨娘在后头撑着，云姨娘的消息来源相当广泛，各房的仆妇、婢妾里都她的相识，于是在裘怫的有心之下，还真从裘怡嘴里套了不少消息，比如说，二房夫妻大打出手的真相。可怜太夫人一心想要瞒下此事，哪里真瞒得住，到底还是漏了风声出来，只是暂时还只是在伯府里传，并没有传到外头去，但想也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

裘怡年纪小小，嘴巴却毒，与裘怫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冷笑道：“一个是商家，一个是破落户，哪家都不是良配，莫怪太夫人要生气发作了二房，摊上这样的爹娘，启芳表姐可还怎么嫁到好人家，也莫怪季家不想要她，我瞧着这亲事，成不了。”

裘怫怪异的看她，这样的话不是裘怡能说出来的，恐怕是云姨娘私下的议论，也不知是与谁说的，让裘怡给听到了，原样照描出来。

“其实二老爷也挺冤的。”

裘怫曾是裘一鸣的掌上明珠，因此特别能体会到父爱一片心，二老爷的心是好的，只是他自己没出息，也交不到什么有出息的朋友，那皇商家恐怕是二老爷能寻摸到的最好的人家了。只是商就是商，顶着个皇字也改变不了那家人的身份，实是配不上伯府出身的小姐，哪怕是个庶小姐。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跟你说话就是没意思，你脑子里想的，总跟人不一样。”

裘怡不能理解裘怫对二老爷的理解和同情，观念不一致，说不下去了，她气哼哼的走了。

裘怫看着她的背影，托着腮，有些不解，她脑子里想的，哪里就跟人不一样了，二老爷是真的一片好心啊，要不然他一个大男人，干嘛要管妇人才管的事。

“我的脑子……真的跟别人不一样吗？”

她问葛覃，只是记忆力好些，看过的东西一遍不忘，不至于影响到脑子吧？

葛覃理所当然道：“姑娘当然跟别人不一样。”

“诶？”裘怫瞪目，真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