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别了别鬓角,申氏面上带出了高贵与骄傲,她是伯夫人,她有诰命,她有儿有女,也有夫君敬爱,掌着中馈,连太夫人素日里也不敢对她多加苛待,她这一生是这样的成功,那些爱嚼舌根子的烂嘴妇人,就眼红着吧,这辈子,她们也只能眼红了。
看到苏氏时,申氏的头就抬得更高了,一个连儿子都没有的寡妇,晚景注定凄凉,且端着吧,等有一日太夫人不在了,再去看她。
苏氏见了申氏这一番装姿作态,也是好笑,当谁真要一辈子扒着伯府不成,她只忍这几年,待出了孝期,那时,也可以替裘慎相看相看,定准了人家,她自然会搬出伯府,京中有她陪嫁的宅子,虽说小了点,也尽够住了。
因有这样的打算,苏氏也就懒得看申氏这张狂样儿,酒席差不多到了一半儿,她就起身向太夫人告辞,借口是不胜酒力。
谁都瞧出苏氏这是懒得应付申氏,因戴着夫孝,她根本就滴酒未沾。
申氏当场就掉了脸子。
太夫人看了看苏氏,又看看申氏,心中叹息,这对姑嫂似乎是天生的对头,哪哪都不合拍,吃个酒宴而已,都要闹点事出来,只是在女儿和儿媳之间,到底是偏着女儿些,哪肯让女儿受儿媳的委屈,因此太夫人就点了头。
苏氏一走,裘家三姐妹自然必须跟着离席,除了裘怡有些不大情愿之外,裘慎和裘怫自然二话不说,向太夫人及各房长辈们行了辞礼,就跟着苏氏一起退出了临渊台。
太夫人不爱看申氏掉脸子,便道:“她走了也好,我有话要交待与你,却是不好让她在场的。”
申氏这才脸色转寰过来,重新露出笑意,道:“母亲有话交待给媳妇,哪里就要避着小姑了呢。”
太夫人笑道:“我要说的是一桩喜事,她戴着孝呢,未免冲撞了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