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的左手放在离身体比较远的地方,手指保持着写字的动作,而在手指的前方,赫然写着一个扭扭曲曲血字——北。
“北!?”江钰琪小声将那个字念出来。
这在这时,她的脑袋仿佛受到了启发,陡然记起什么。
对!
北!
就是北,只有北凉的军队才会惯用这种看似笨重却十分轻便的弯刀!
可是,江家好像从未得罪过北凉人啊,怎么会招来北凉的刺客呢?
是涵熙特穆尔吗?
他应该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这些年来,江家人待人真诚,处事有方,从未有过大方面得罪过别人,自然不会有人想要血洗江家。
而江钰琪才和涵熙特穆尔相识,江家就突然惨遭洗劫了,凶手还极有可能是北凉的军队。
想到涵熙特穆尔在汾阳酒馆中呼风唤雨的姿态,江钰琪不得不得怀疑是涵熙特穆尔派遣的人。
如果真的是涵熙特穆尔派人干的,那她该怎么办?
她紧紧地抓着匕首,跌坐在地上,神色游移不定。
她不是舍不得杀涵熙特穆尔,而是担心自己不仅杀不死涵熙特穆尔,反而被耍得团团转。
这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她要修为没修为,要财富没财富,要权力也没权利,甚至是她最得意的经验,也未必在涵熙特穆尔之上,所以她拿什么跟涵熙特穆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