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碗粥喝完,周瑜到底是受伤的人,她以为自已没事,可吃碗粥,睡那么长觉养出的力气就用完了。
她靠在权北身上郁闷,“这人怎么跟废了一样?”
权北揽着她低声安慰,“什么叫养病?总要歇歇才能养回精气神的!”
周瑜微微撅嘴,显然不太满意他的回答。
权北又用了之前的办法,低声说道:“小鱼儿,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周瑜一听又投降了,乖乖地说:“老公,我回去歇着就是了!”
傅杰在暗处忍不住翻白眼,俩人你侬我侬都快成连体婴儿了,简直腻死个人!
权北满意地抱着人回房间,上楼的时候周瑜就在他怀里打瞌睡。
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倒是清醒了一下,对他说了一句,“老公,我先睡了。”然后又重新进入梦乡。
权北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这次她的身体真是被累坏了,睡那么久都像没睡一样。
权北没有和她一起睡,他轻步下楼,处理繁杂的公事。
深夜,梁婉清独坐在客厅里,诺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令她觉得无比孤寂。
她的丈夫正踌躇满志地在公司里摩拳擦掌和别人商议如何对付她的娘家。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这件事情,她闹的里外里不是人。
丈夫嫌她针对自家人,大嫂嫌因为她的事,让梁家受了牵连。
元雅君忘了他的丈夫想杀周瑜,是为了梁睿,现在出事了,她把责任推到梁婉清的身上。
梁婉清真成了孤家寡人。
她孤坐在沙发上许久,像是一尊雕像,佣人们谁都不敢出来。
半晌,她唇间才低低地挤出一个名字,“周瑜!”
虽低,听起来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仿佛在齿间撕碎这个名字一般。
清晨,醒来的周瑜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终于可以在权北面前横着走了,这是不是证明她彻底翻身了?
这个念头令她新鲜又兴奋,权北没在身边,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她打算找他试试,猛地起身,她又知道自已乐极生悲了。
头痛欲裂,她重新躺在床上,疼的直翻白眼。
权北走进门看到她翻着白眼,以为她要死了,于是吓的一把将人抱起来,踩着拖鞋就往外狂奔,一边奔一边叫道:“傅杰,赶紧去开车!”
这声音急促的,仿佛后面着火一般。
“别……别……”周瑜疼的,声音细若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