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脚径直踹开,屋内醉醺醺的感觉像是发酵一样难闻。
带刀侍卫上前搀扶着,见韩侂胄安全走出来不觉松口气。
王轩的深衣正披在把持剑鞘纹丝不动的王氏钰肩膀上。
“冷吗?”
他边说着一边盯着韩侂胄走出朱家大门。
王氏钰则叹口气,梭了梭脖子。
“你说呐,不冷才怪…”
“你们再不出来,恐怕这就要冻死我了…”
“还有那帮侍卫,五大三粗都冻的抖抖嗖嗖的…”
王氏钰嘀咕着,三更半夜。
朱家管事只好先为王轩二人安顿住处,等明日朱熹老前辈醒过酒来。
“我们再说不迟…”
管家低着头鞠一躬,随后找到两处阁苑暂且安顿王轩。
[二更日]
发白的天色不免惹人早起,王轩临行告辞,惭愧不已。
还好朱老前辈并不介意,约定好的《理学经传》,就要提早准备一遍。
现在[全部]显然不足。
“朱老前辈,准备妥当后随时告知我便可…”
朱熹喝着醒酒茶,脸色颇为红润。
“昨日的[燕京啤酒],真是世间尤物啊…”
王轩笑着不说话,站起身便要辞别。
“倘若老先生日后还想品尝,那昨日剩下的[酒水]就权当[礼物]赠予老先生吧…”
朱熹摸了摸胡须,不禁咧嘴笑道。
“此话当真?”
只见王轩手指[内室],“那是自然…”
“不过日后朱老前辈要是饮酒,还请适量。”
“毕竟小酌有益,大酌伤身…”
“昨日就有些过了…”
王轩说着摇头,朱熹也略显内疚。
“君主殿下,请万万赎罪…”
“莫要和[韩丞相]计较大事大非,此人向来[慎重谨言],虽[狂妄]但昨夜情形实属罕见…”
王轩点头,“自然…”
“恐怕[韩丞相]不久前碰见好事,所以才情绪略显失态…”
“我并不在意,只望朱老前辈保重身体…”
王轩说罢深鞠一躬,坐上马车便要匆匆离去。
掀开围帘片刻,马车已经滚滚而动。
留下来的只有一些青白色酒气和沙土,他的胃还在不停作呕,搅拌。
手里攥着白丝帕,心神不宁。
他平靠在马车一侧闭目养神,时不时想起[陆老前辈]临行告别的模样,紧接着又是[朱老前辈]的醉酒失意的愤慨。
最后还有韩侂胄的话,“一年前,灭掉[萍邕国]。”
他的心就止不住的乱跳。
“是恐惧吗?”
王轩的[预兆]相当强烈,[萍邕国]是个并无历史记载的[国土],这也就更加说明[它]的存在相当[微乎其微]。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