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乔芊芊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多种情绪涌上心头，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楚是难过还是开心？

周辰看到乔芊芊落泪，准备把电话挂了。

手指还没有碰到挂机键，乔芊芊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声音更咽着说：“我接。”

周辰满含担忧地把手机给了乔芊芊，见她朝院子里面的凉亭走去，虽然担忧，却没有跟上去，而是远远地看着她。

“喂，我是芊芊。”对方情绪好像也不稳定，呼吸急且粗。

“芊芊，爸爸对不起你……”文昌说了一句之后，就更咽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既然接你电话，就是想尝试着放下心里的芥蒂。所以，你不必自责……”

“不过我是回到a市后才知道你的存在，一时间接受不了你也不要怪我。”

“我会尝试着接受你的。”

……

乔芊芊一直在说，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她知道文昌身体不好，不想在言语上刺激他。

等她说完，文昌声音更加更咽：“芊芊，你等爸爸回a市，到时候看爸爸表现，再决定原谅不原谅。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不会抱怨。”

“是爸爸明白的太晚了……”

“好，我等您回来。”乔芊芊眼角也湿润了，但嘴角却是翘着的。

周辰一直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乔芊芊，直到看到她脸上的笑，才放心下来。

人最难的就是跟自己和解。

芊芊做到了。

“周辰，你什么表情？傻乎乎的。”乔芊芊已经调整好情绪，走到周辰跟前，看到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忍不住说道。

“能耐了？”周辰剑眉一挑，“说谁傻呢？”

佯装生气，内心却是开心的。

将乔芊芊拦腰抱起。

“本来就傻，还不让人说？”

“再傻也能把你拿下，是不是说明你更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