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露到了盛夏至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脖子,小声地趴在她的肩头哼哼着。
盛夏至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她以为像盛白露这样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小孩子就会不害怕蛇了,谁想到她会这样害怕。
孟复臻见盛夏至把盛白露抱了回来,就去看地上的那条还被石头压着的蛇。
那条蛇有半丈多长,盛夏至砸下去的那块石头刚好砸在了蛇身体的中部,被砸了之后,那条蛇就一直在挣扎着,蛇头和蛇尾不住地摇晃。
孟复臻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身子把压在蛇身上的石头搬开,丢到一边,看着那条蛇不再那么剧烈的挣扎,而是停了一瞬,才又开始极缓慢地蠕动着身体。
盛夏至一直看着孟复臻的动作,没有说话,她对眼前的少年的印象好了不少,她觉得这个刚从外面搬进来的孩子真的很善良。
许是盛夏至的目光太过专注,引起了孟复臻的注意,他偏过头和盛夏至的眼神对上,随即又马上转开,解释道:“不能随便伤蛇,会遭报应的。它一直被石头压着会死的,只是我没有药能给它治伤,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它把石头搬走,这样你犯的错也不会有那么重,也许不会遭报应。”
“谢谢。”盛夏至被孟复臻这么一提醒,也蓦地想起了关于不能打蛇杀蛇的习俗,不过作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青年,她对这些事情都是没有那么多忌讳的,甚至是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她只是对孟复臻礼貌地道谢,顺便在对他的印象里加了一条“乖巧”。
盛夏至虽然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后来出的事情,让她也不得不对某些事物心生敬畏。
孟复臻垂着头,抿抿嘴,又走回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方,等着牛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