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爷爷瞪我一眼:“难道你要爷爷去讨奶奶吗?别人以为我是老变态呢!”
“呜呜呜,我的爷,你开的是什么破药方子,难度系数太大啦!”我哭丧着脸。
“奶奶!奶奶!我要吃奶奶!”老九兴奋地说。
“吃你妹!闭嘴!”我狠狠一巴掌拍在脖子上,呜,打得我自己好疼呀!
翌日一早我便去了河边,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艘渔船缓缓靠岸。
渔家名叫康叔,在长江上打渔为生,每天他都是半夜出去打渔,早上收工,然后把打来的河鲜运到镇上去卖。
“康叔!”我跟康叔招了招手,跳上渔船。
“哟,是小七呐,今儿个这么早来买鱼?”康叔问。
“有鲤鱼吗?”我问。
“当然有!”康叔掀起一块木板,下面是网箱,网箱里装满了鲤鱼,个头都不小。
我伸长脖子:“康叔,看看有没有红嘴鲤鱼?”
康叔抓起一条鲤鱼,笑着说:“今天你运气好,还真有几尾红嘴鲤鱼!我本来准备把这鱼卖到镇上的餐馆里去的,不过既然是三爷要吃,我就卖给你好了!”
红嘴鲤鱼因为比较罕见,而且肉质比普通鲤鱼更加鲜美,所以卖价比一般的鱼要贵。更有传言红嘴鲤鱼是吉祥的象征,吃了红嘴鲤鱼就会走大运,餐馆里常常把红嘴鲤鱼当做高价菜品出售。
康叔并没有卖我高价,当成普通鱼的价格卖给我,我谢过康叔,将那几尾红嘴鲤鱼拎回家里,然后出门寻找母乳。
晨曦初上,来到二毛家的时候,正看见二毛的媳妇阿清在院落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给孩子喂奶。薄薄的上衣撩起来,雪白的胸脯就像两个大白馒头。农村人作风比较豪放,再加上我只是一个豆大的小孩子,所以阿清嫂对我并没有任何的避讳,甚至还主动跟我打招呼:“小七,这么早要去哪里呀?”
我涨红了脸,硬着头皮走到阿清嫂面前,不敢抬头,声音细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阿清……清嫂……我想……想……跟你借点奶奶……”
“啥?”阿清嫂愣了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不是吧,小七,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喝奶奶吗?”
“啊?!”我登时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阿清嫂……你……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喝奶……我只是……”
“没关系的,反正嫂子最近的奶奶多着呢!你等会儿,嫂子给你装些出来!”阿清嫂起身走进里屋,留下我就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发呆。
片刻之后,阿清嫂拎着一个保温杯出来了:“来,小七,新鲜着呢!”
我都不敢面对阿清嫂的目光,伸手接过保温杯,说了声谢谢,然后飞一般地跑掉了,一直跑回家里,小心肝都还砰砰跳个不停。
“小七,做的不错嘛,红嘴鲤鱼和母乳都取到了,现在只剩下棺材菌了!”爷爷竖起大拇指夸赞我。
棺材菌?!
那还得上老君山的棺材林呢!
也不知道这一趟会不会有什么凶险?
“爸爸!爷爷!爸爸!爷爷!”大头鬼婴高兴地叫喊着,但我的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别跟着我叫!你得叫祖爷爷!”
大头鬼婴爬到我的床边,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脏兮兮的,先去洗个澡吧!”
爷爷烧来一盆热水,我和爷爷挽起衣袖,把鬼婴丢在澡盆里面,将他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鬼婴的肌肤变得好看起来,白里透着红,就像一颗浸泡在水里的红苹果。他在水里咯咯咯的嬉笑着,满脸开心的样子。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丢不掉了,就当成宠物养成身边吧!
“爸爸,我叫什么名字?”鬼婴问我。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考虑过,我抬头望着爷爷,爷爷微笑着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自个儿给他取名吧!”
我想了想:“我是小七,你就叫老八吧!”
“老八?!”爷爷皱了皱眉头:“不妥吧!听上去就像在喊‘老爸’似的!”
也对!
鬼婴是我儿子,我怎么反倒喊他“老爸”来了?这不是颠倒了吗?
于是我飞快地开动脑筋,取了一个更加动听的名字:“要不你叫老九吧?”
“嘻嘻嘻,我有名字啦,我叫老九!谢谢爸爸!谢谢爸爸!”大头鬼婴高兴地爬上我的胳膊,用他的脸来蹭我。
我皱眉道:“爷,这小子以后会不会长得比我还要高大?”
爷爷笑了笑:“不会!鬼婴是不会生长的,永远都是现在这副模样!”
“要是被乡亲们看见,还以为我们耿家出了个怪物呢!”我嘟囔着说。
“没关系的爸爸,别人看不见我的!”眼前血光一闪,老九竟然不见了。
“瞬间移动?”我心中涌起仰慕之情。
我的耳边传来老九的声音:“爸爸,我在你身上呢!”
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照镜子,但却没有发现老九的踪影。
咦?奇怪!我的脖子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红色的胎记?
我的右侧脖子上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暗红色胎记,我摸了摸那块胎记,我记得我是没有胎记的呀!
这个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老九的声音:“嘻嘻,爸爸讨厌,不要这样摸人家嘛!”
我日!
我打了个哆嗦,触电般缩回手指,原来那块胎记竟是老九所化。
“喂!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待着?你这样贸然出现在我的脖子上,不太好看呀!”我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