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清平观的人，“你们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清平观的道士们全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个。毕竟他们同妖关系十分恶劣，平时也不会来关注这些。

陈真人作为天下第一观的观主，知道的自然更多一些。他对小绿说道：“你的身份证能给我看看吗？”

小绿搭乘飞机过来，肯定是将身份证随身携带的。她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陈真人认真看了看，微微颔首，“的确是城隍爷办理的身份。”他对其他人解释，“像一些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妖族，想要在人类世界生活，城隍爷就会帮他们做一个身份文书。”

能拿到身份证的小绿，毫无疑问在官方面前是过了明路的。陈真人甚至知道政府的官方部门中还有不少妖族当公务员，所以他并不会歧视妖族。无论是人类还是妖，都有好有坏。

于是刚刚还言之凿凿指责小绿的人，这下都尴尬了。但让他们拉下脸，和一个妖怪道歉，他们又有些不乐意。

黎晓嗤笑一声，“刚刚指责小绿的时候，一个个倒是义正言辞，怎么，现在舌头被叼走了吗？连道歉都不懂，这就是清平观的素养。”

“你们祖师爷被妖害死的确很可怜，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若是能好好为他报仇，我还能佩服你们，你们却只会迁怒到所有妖怪身上，真让我看不起。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她对小绿说道：“我们走吧，也不必呆在这里碍人眼。”

“我耻与你们同伍。”

小绿也不喜欢这些人，她一过来，这些人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她，她心里能舒坦才怪。黎晓说要走，她当然也要一起了。

红僵肯定不会留下的。他还在旁边插刀，“是、是的。清平观的确很不尊重我们。”

柯清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微红地看看向他。她对他明明很殷勤，他怎么还倒打一耙？

红僵手指伸向她，“比如她，明明知道自己做饭很难吃，还非要做给我吃。肯定是想让我吃了拉肚子。”

幸好他十分聪明，没有上当受骗。

柯清秋瞬间石化了，那张清秀的脸仿佛开了染坊一样，五颜六色的，煞是精彩。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瓜，听了这话，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柯清秋。柯清秋作为一观观主，加上这几天附近村庄出事，她原本就是最忙碌的那个，结果她却有闲情逸致，亲自给别人做饭。大家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大家都知道，苍溟和黎晓是一对，两人感情甚笃，她还想从中插一脚，这就很不道德了。（即使是陈真人他们，也以为红僵其实是苍溟，只是稍微化妆遮掩了一下。）

黎晓嗤笑一声，“难怪你对我这么大敌意，原来是为了抢男人啊。”

红僵有些茫然，怎么话题就扯到这方面了？

柯清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子气得发抖。最让她伤心的是，苍溟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充当了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人。

“不，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