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雀给他准备的是黑子。

龙游顿时哂然一笑。

“下棋就不必了，儿臣怎么会是父皇的对手呢。”

“你要认输吗？”龙雀的目光幽深，语气中夹杂着某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龙游深深的弯下腰。

“儿臣的输赢生死向来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自然是仅凭父皇做主。”

龙雀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笑容。

“你是我所有儿女里面最聪明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他们谁也及不上你。”

龙游谦逊的笑了笑。

“儿臣不敢，不过是儿臣有些小聪明罢了。”

“你的胆子一向很大。”龙雀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某种倒计时一般。

“若是儿臣胆子不大，当初在冷宫里就已经死了。”龙游不以为意的说道。

龙雀顿时眯起了双眼。

他有些危险的说道：“你是在怨恨朕？”

龙游顿时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有些忍不住抬头看向龙雀。

“是什么让您以为，在儿臣亲眼目睹母亲的死状后，会对您仍旧有孺慕之情呢？”

龙雀身上的威压瞬间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龙游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双膝更是被硬生生压在了地上，直接跪碎了地面，也跪碎了自己的膝骨。

“若不是朕，你根本没有机会有今日这般荣光。”

“可若不是您，我本也不用生在帝王家。”龙游艰难的抬起头来。

他终于第一次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恨意。

“若不是您，我母亲也不至于被人生生折磨至死，而她口口声声盼着的人，却！从！未！来！过！”

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心思告知任何人，哪怕是自己身边的阿骨。

可他知道他今天输了。

龙雀为了保住皇室的尊严，保住他自己的尊严，为了杜绝大臣有转向太子的可能，今日绝不会允许龙游继续坐在太子之位上。

可恨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布置的一切，终究比不上对方百年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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