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死了?

“什么问题。”

“异能特务科和武装侦探社暂时跟我无关,我就不问了。”我慢吞吞道:“港口是什么我知道……黑手党是什么?”

原本交叉着十指,一副安然模样坐在那里的系统抬手捂住嘴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我想他可能是在组织语言,以便用我能理解的词汇将“黑手党”到底是什么解释清。

“强盗?好像不对……山匪?海贼?好像也不是……”

系统喃喃自语着,本来镇定自若的笑意渐渐消失,它拧着眉毛,“我”的面孔上浮现出了我经常做出的有些纠结的神情。

“嗯……你姑且就将黑手党当做是叛忍集团好了,反正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哦豁。

厉害了。

我这一死还把自己给死成了个叛忍。

我那位根正苗红声名远扬的哥哥从小就以身作则的教育我“木叶是我家,我们要爱它”,幸亏我死了,我哥也死了,要不然让他知道我加入叛忍集团,还不得直接打断我的腿啊。

系统歪着头望向我:“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题挺多的,但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必要非得知道答案,我便对它摇了摇头。

“那——你也该醒过来了。”

然后,我就睁开了双眼。

失去意识之前我还狼狈的倒在一条脏乱的巷子里,当我醒来后却安稳的躺在病床上。我身上染了泥水和血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掉了,现在穿着的则是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我的左手上还挂着一根输液针,细软而透明的管子链接在吊瓶上,看起来一瓶药水已经全都输了进去。

仿佛是掐好了换药瓶的时间,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躺在枕头上偏过头去看。先走进来的是手里拿着药瓶的护士小姐,不知名的护士在见到我醒过来还呆愣了一下,随后便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有工作,在我的血反被输液针抽上去之前手脚轻快的换好了药。

她换好药瓶便一言不发的退出病房,我这才看向跟在护士小姐身后一同进来的人。

那是个头发花白,戴着奇怪的单片眼镜,约莫年近五十的男人。

他虽说蓄着胡须面容苍老,步伐和体态看上去倒是个久经锻炼的。在同我对上视线后,戒备心很重的老男人先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才缓慢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本是好奇那位大人又专门去捡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回来,居然能把芥川那只狂犬直接送进医疗室……”他叹了口气,似是颇为头疼的扶额:“太宰大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吗……”

我更好奇这个因为好奇心特意来看我一眼,还要对我发表一番见解的老爷子是谁。

难不成也是名单上的预言之子吗?这预言之子年纪是不是有点大了。

“这是广津柳浪。”

系统适时提醒道:“虽然不是你的任务目标,不过他是港口黑手党中武斗派“黑蜥蜴”的领导者。”

还“黑蜥蜴”呢。

你们叛忍集团还挺会玩。

一听这人不是任务目标,我立刻装作一副虚弱到支撑不住的模样闭上眼。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身体上的刀伤是确实存在的,不会因为我死掉还可以重来而打半分折扣。我作为一个差点濒死的重伤员,理所当然的需要休息。

我本来是想用装睡把那个老爷子给糊弄过去,结果可能是伤势恢复太消耗体力,闭上眼我就真的睡了过去。

就这么断断续续,时睡时醒的在医疗室里躺了好几天,不仅那个神奇的老爷子广津柳浪没再来过,居然连系统都很有眼力见的没来打扰我修养,几天内我见过的人只有医生和护士。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