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心中咯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显然没料到,苏宝在看到蛇后那么害怕的情况下,竟能察觉到自己的荷包被调换了。
其他人都愣了愣,目光皆落在苏宝手中的荷包上,苏皖接住荷包看了看,苏宝的荷包是她做的,这个确实不是他的。
陆太妃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小宝何出此言?”
苏宝看了那太监一眼,对陆太妃道:“他捂住我的眼睛时,碰了一下我的腰,我刚刚看了一眼我的荷包,发现这个不是我的,里面多个玉佩,我的香草没了,他拿玉佩换走了我的香草!”
陆太妃连忙打开了荷包,里面果然有一枚玉佩。
小太监心中虽慌乱,却不忘矢口否认,“我没有!小公子莫要冤枉人!”
瞧到那枚玉佩时,皇后娘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连忙接住瞧了瞧,“这分明是小六的玉佩,这玉佩是他出生时皇上赏给他的,怎么跑到了这里?”
她不由看向小太监,显然也瞧了出来,这是有人想在坤宁宫陷害苏宝,谁料却被他察觉到了。
皇后娘娘一张脸沉了下来,望着那太监的目光也好似在看死人,她坤宁宫内何时被安插进了旁的线人,她竟丝毫不知道,今天还只是冤枉苏宝,如果有朝一日在他们膳食里下毒,他们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冷冷扫了他一眼,属于皇后的威仪彻底散发了出来。
太监吓得瑟瑟发抖,他哭诉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根本没碰他!小公子你莫要冤枉奴才!奴才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奴才?”
苏宝小眉头蹙了起来,显然不明白他为何倒打一耙,他扬起小脸对苏皖与陆太妃道:“他骗人,荷包就是他换的!”
陆太妃自然相信苏宝。
苏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中一阵后怕,这分明是针对苏宝设下的一个圈套,如果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多看了荷包一眼,等被太监指认时,他只会被污蔑成偷东西的小贼。
她心中憋了一把火,不由厉声道:“他陷害你?他一个四岁的孩子为何要跑去陷害你?你还是人吗?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小太监辩解道:“奴才冤枉啊,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在偏殿时,他就时不时扫一眼桌子上的玉佩,肯定当时就惦记上了,这才趁大家不注意偷拿了去,现在后悔了,又跑来污蔑奴才。”
见他还敢嘴硬,陆太妃显然也气得不轻。
六皇子本来缩在皇后怀里,听到他的话,眼珠才动了动,他讨厌苏宝,也只是想拿死老鼠将他吓哭而已,见这太监竟然想污蔑他偷东西,眉头便蹙了起来,弱弱开口道:“母后,苏宝没有看玉佩。”
太监脸色猛地一白,显然没料到六皇子竟然愿意帮一个讨厌的人。
苏皖道:“皇后娘娘,这个荷包的正面虽然跟小主子的一模一样,后面却有些不同,少了一朵兰花,既然是他调换了两个荷包,这么短的时间,他肯定来不及藏到旁处,他身上必然藏着另一个,让人搜一下就清楚了。”
太监一张脸彻底白了起来,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片刻后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荷包,证据确凿之下由不得他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