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他

眼前的一小截儿手腕确实比手稍微白了点,其实她不是没涂,同样涂了的,只是考虑到胳膊常年不见天日,理应比手白一点,才涂的不明显,本是合理的,被他一说,就好像两种颜色差别多大。

当然最让苏皖震惊的是,他竟然还在怀疑她。

苏皖压下心中的慌乱,竭力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王爷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懂?”

她说着连忙将衣服往下扯了一下,遮住了那一小截儿手腕,道:“奴婢干惯了粗活,脸和手风吹日晒的肤色自然不太好,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再……注意奴婢了,不怕再来个丁香说闲话?”

楚宴看了她片刻,眸光微微沉了沉,半晌嘴角才扯出一抹笑,他丢下手中的狼毫笔,往后靠了靠,“凭你这姿色,除了丁香那个没脑子的,谁还会说闲话?你觉得有何闲话可说?”

苏皖心跳有些快,清楚这一招行不通后,便惶恐道:“王爷所言极是,是奴婢托大了,奴婢那个死鬼夫君在世时,对奴婢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王爷贵为王孙贵族,想要什么样的贵女没有,又岂会盯着奴婢不放?奴婢实在是被您昨日吓到了,好端端的王爷却突然摸奴婢的脸。”

什么摸,他什么时候摸她了?

分明是扯了一下。

楚宴眉心跳了跳,听到她揪着捏脸不放,只觉得一百只苍蝇在他耳旁嗡嗡叫,他蹙了下眉,眼中也闪过一抹冷意,“闭嘴。”

苏皖只得闭上了嘴,她神情略微有些惶恐,大约是太过紧张,脸上的痣都跟着晃了晃,楚宴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他还有事要忙,也懒得再揪着她身份不放,不耐烦地道:“还有事?”

分明是让她没事就滚远点。

苏皖深吸了一口气,她小心斟酌着话语,“今个宫里来了信,皇后娘娘说六皇子很喜欢小主子,想让他去宫里一趟,奴婢想着总不好空手而去,才想向王爷打听一下,六皇子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楚宴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无非是担心苏宝被欺负罢了,那小东西虽然才四岁,却跟个小狼崽子似的,谁能欺负了他?见她对苏宝如此重视,他心中莫名升起的火倒是消散了一些。

若非昨日又见了一面,六皇子长什么样他都快要忘掉了,又岂会记得他喜欢什么?芝麻大点事,至于上心?女人就是女人。

楚宴嗤笑道:“自己动脑筋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这奶娘有何用?”

苏皖被他噎了一下,若非顾忌着他的身份,真想用眼神凌迟他,清楚问不出什么后,她也懒得多问了,正欲告退时,却见之前离开的男子又回来了。

瞧到苏皖,两人都以为她是府里的丫鬟,连个目光都没给她,苏皖连忙溜了出去,却隐隐听到其中一个男子提起了景王受伤的事,“王爷,刚刚属下听秦二说,您的伤口一路上裂开两次,这几日也不曾看过太医,属下知道您是怕太妃娘娘担心,可是……”

不等他说话,楚宴就懒洋洋打断了他,因为快走出了凌霄堂,剩下的话苏皖没听清,她脚步却微微顿了顿。这才知道他竟然受伤了,既然背上有伤,怎么还靠在太师椅上,就不怕疼?

想到他刚刚的态度,苏皖暗暗咬牙,疼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