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是不是感觉无法抬起头看上空的画像,一旦抬头,就会头晕眼花,耳鸣混乱?”
江宴黎一顿,接着点头。
“这是正常的。每一任江家家主在初次踏入这个地方,都是如此。”
“那要怎么样才能解决这种状况?”
“变强。”
“变强?”
“不错。”刘先生继续抚着山羊胡,慈祥和蔼地说:“只有变得比历任家主都强,方能抬头看他们的全貌,否则你一辈子只能看到最下面的几张图。就是老夫,
也看不到几张图的正面,你如今修为太低,几乎一个人都看不到。”
江宴黎:“……”
话虽如此,可心里有点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江宴黎继续问道:“居然是这样?那越是往上,岂不是越强?”
“是。三万年前,江家在修真界上首屈一指,可惜的是,在灵气逐渐匮乏之后,我们江家的历任家主也变得越来越弱,连筑基修士都能成为江家家主,你说这变化,大还是小?”
江宴黎沉默,这当然是大的。
可如果刘先生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江家的袓宗肯定也不简单。
但为何江家会有家主做过苏家的仆人管家呢?
江宴黎百思不得其解。
“刘先生,既然我无法看到他们,那今曰来这里是为何?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感受一下他们的强大?”
“此乃其一。”刘先生说:“今日让少爷过来看这些,主要目的,是他!”刘先生指着一个角落,道:“少爷,过去看看。”
角落里,也有一副画像,只是这幅画像,却画上了一条枷锁,把人紧紧地锁住
水墨散开,那人仿佛活的一样不断地挣扎着,挣扎着。
只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眼前的牢笼。
“他是?”
“罪人!”
“罪人?”
刘先生点头,“不错,此人正是江家的罪人。”
江宴黎仔细看了看对方,水墨画出来的人,说真的江宴黎很难认出来。
但是好在保存良好,他依稀看清对方是个黑衣男子,一身劲装,冷冰冰的样子
这个人,是江家罪人,为什么呢?
似乎看穿了江宴黎的额疑问,刘先生道:一千年前,此人成为了江家家主。然而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带领江家发展繁荣,反而做了一件影响江家今后所有子孙后辈的错事,所以他是罪人。”
“错事?”江宴黎仿佛想到了什么,_定跟苏家有关系!
刘先生闭上双眼,至今依然能想象出身为奴仆的悲哀。
“他与当初同江家齐平的苏氏家族家斗气,输给了苏家,却让整个江家人因为他的过失而成了苏家奴仆,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刘先生身上的仙风道骨陡然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晦暗气息。
他一说到这个,脸上的慈祥和蔼消失不见,只有愤怒,仇怨。
“若非如此,我们江家何至于落到给苏家做奴仆的地步?长达上千年的奴役时间,江家人都要忘了自己本身的骨气和辉煌,当年的强势江家人,只剩下被奴役后的茫然,麻木,半点不见江家人的风骨!”
江宴黎震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若非作为家族继承人,只怕这些事他到死都不会知道。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家和苏家祖祖辈辈的恩怨,居然追溯到了一千年前。江宴黎看着那个被困的身影,问道:“他叫什么?”
“江寅越!”刘先生冷漠地介绍说:“江寅越,江家第103代家主,因追求得道升仙,反被苏家人利用走火入魔,给江氏一族造成了难以磨灭的损伤!”
“今曰,你的任务是,把他打散。”
“啊?”
“历代江家继承人,都必须以此为戒,把他打散!”
江宴黎皱眉道:“如何打?”
刘先生受伤直接丟了一个水球过去,落在了江寅越的画像上,之后那画像上的墨水似乎吸收了刘先生的水球化作一团。一声惨叫传出,江宴黎看到水墨画像又变了回来,并未发现任何损伤。
江宴黎:……”
这是谁的恶作剧?
哪任家主留下的手段?
就为了让他惨叫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吗?
这惩罚,未免有点儿戏?
“少爷,动手。”
刘先生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江宴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他点了点头,手里一团生机饱满的木系灵力化作一颗珠子,刘先生在一旁看着江宴黎,蹙眉不解,但什么都没说。
江宴黎就这样把珠子丟了出去,然后珠子砰的一声炸开。
水墨画像瞬间被炸成了四分五裂,但是很快这些水墨就像是活的一样,只是惨叫一声后又恢复了,不痛不痒。
但与此同时,江宴黎也发现,他丢出去的木灵力球被打散之后,灵力也跟着消失了。
真实奇怪,他居然感觉不到自己的灵力了,是被吸收了吗?
但看那副画像,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江宴黎也就放弃去思考这个问题。
“少爷,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成为江家真正的继承人!”
江宴黎:“???”这就通过了?不觉得太儿戏了吗?
但刘先生一脸正经,仿佛江宴黎刚才做的事情是多么出色一般,笑容满面。“少爷,我们去别的地方。”
江宴黎略微怪异地点了点头。
之后刘先生带着江宴黎四处走,只是没有那么奇怪的画像了,而是交给了江宴黎一本册子,“此物里面记载了这些年来江家历代宗主的相关信息,虽然只是初步,不过少爷可以拿去看看,老夫随时考察。”
随时考察?
这不就是考试吗?
没想到穿越了,还是要继续考试,不仅学校要考试,连继承人也要接受家族的考试。
江宴黎顿觉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