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打算怎么利用小皇帝身边那条狗?”
虽然已经猜中她的计划,谢洛白还是很尊重这个鬼精鬼精的小女人,他要让她亲口说一遍。
说起这个,溪草果然暂时放下了被他欺负的怨怒,思考着道。
“也许我们可以制造个漏洞,让穆腾很自然地逃走,你再派人暗中跟着他,如果安潜农真是保皇党,他一定会去投奔他。”
“真聪明!”
谢洛白捏捏她的鼻尖,虽然被他夸奖,溪草还挺虚荣开心的,但他那语气,怎么听都像在哄小孩子。
可惜事情并没有溪草想象的那般顺利,当天夜里,穆腾越狱潜逃,何湛带人暗中跟踪他,穆腾先是去了胡同里一家肮脏的酒馆,换了身衣服出来便径直奔向码头,直到他上了货轮,都没有联络安潜农的迹象,何湛只得在开船之前,重新将人擒拿回来。
“穆腾逃出来以后,接触过的所有人我都秘密抓捕了,其中有三个是保皇党,但都和安潜农没有任何关系,他一直在医院,除了夫人和医生护士,没有和旁人接触。”
听完何湛的汇报,谢洛白冷着脸点头,看向一脸失望的溪草。
“两个可能,要么我们的怀疑是错的,要么就是安潜农在保皇党里身份也是极秘密的,连穆腾也并不知道。”
溪草摇头。
“不会的,穆腾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小皇帝本身没有自由,调派传令的所有事都要经穆腾之手,如果他安插了这样一个高官在淮城,穆腾不可能不清楚。”
谢洛白拨弄着骨瓷茶壶的盖子,半晌没有说话。
他觉得安潜农一定有问题,这点毋庸置疑,只是他的狐狸尾巴,却不是那么好抓的,眼见谢夫人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谢洛白这个做儿子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浮躁起来。
“或者,我可以制造一个意外,让安潜农死于非命,不让姆妈起疑。”
溪草并不赞同。
“可是那样的话,他背后的线索就都断了,引起了对方的警惕,我们永远也钓不出背后那条大鱼!”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冷静,谢洛白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溪草,求胜心太强并没有错,可你也要记着,这鱼饵,是你的婆婆,我的母亲。”
溪草一噎,心中突然浮出无数委屈。
谢洛白这意思,是她没有把谢夫人当成亲人,所以可以不为她考虑,随意利用了?
“我在你心里,原来是如此地冷酷。”
她紧抿着唇,因为委屈,眼眶都憋得有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