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爷要纠正你一点。食色性也,有什么无耻的。如果你阿玛不和你额娘行周公之礼,如何生下你?”
该死的活阎王,满嘴的胡说八道,偏生还让人无法反驳。
见怀中的小女人气鼓鼓地瞪着自己,谢洛白唇角一弯,继续好心情地给她科普。
“你既然会画油画,知道梵婀玲,也应该听说欧洲的学校,早就有生理卫生科。人体是一具复杂的机器,我们不但要认识自己的身体,也要理解自己的需要,欲望是人类繁衍的根本,是科学,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没什么可耻的。你这样惧怕,的确是病了。”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溪草郁闷万分,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别的也罢了,这件事她才不想被他洗脑。
“我宁愿病,一辈子这样就好!”
谢洛白眸光一沉。
“好什么好,如果老是这样,谁给我生儿子。”
溪草高声强调。
“找龙砚秋或者红绣,她们一定会很乐意!”
“可二爷我不乐意!”
谢洛白忽然荡了一下手,溪草一个不稳,忙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才没有从他怀中掉下去。
抬眼间发现谢洛白的目光越来越黯,扣在自己腰后的手忽地把自己往上一送,她整个人便和他视线相平,鼻尖相对。
“看,这次是你主动投怀送抱了……”
眼看那人一寸寸压上来,溪草忙撇开了头,谢洛白带着寒意的唇擦过她的脸颊。
从前溪草虽然反感被谢洛白强吻,可比起那件事,还不至于作呕,无非是抗拒和排斥。
可不知怎的,方才谢洛白的触碰,让她整个人浑身大颤。并非因为恐惧,仿佛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浑身上下似有电流流过,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溪草的变化,一点不漏地被谢洛白看在眼里。
他又凑了上来,温热的呼吸拂过溪草的耳廓。
“溪草,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想法吗?”
他语调暧昧,听得溪草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了,摊开手掌就去推谢洛白的脸。
“没有,一点都没有……你滚开!”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笑,溪草悚然一惊。
怀中的波斯猫僵了身子,谢洛白咳嗽一声,便见黑暗中闪出几个扛长枪穿皮袄的人,正是装作马匪的护兵。
“在干什么!”
众人对谢洛白立正行礼。
“二爷,属下们正在巡逻……”
在谢洛白的脸色还没有变幻之前,小四忙道。
“二爷,那边还没有去看过,咱们先过去看看……”
走出几米远,小四踢了一脚其间发出笑的士兵。
“看见了就看见了,笑什么,差点连累兄弟们挨鞭子!”
始作俑者一脸委屈。
“我不就好奇吗?以前就听说二爷对这位表小姐异常纵容,现在亲眼所见,实在是匪夷所思。”
此言一出,周遭的士兵就围着小四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是啊是啊,那天居然还吃她吃剩下的东西,今天啧啧……”
“二爷竟也有这等柔情蜜意的一面,刚刚你们听到没有,那语气,老子还以为见鬼了!”
“不过那姑娘一脸别扭的样,难不成二爷还没有把人拿下?”
此言一出,在场人的目光不由转向小四。
小四几乎要跳起来。
“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得,你这样说,定是二爷还没有……话说二爷从来没有女人,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把?”
“要不咱们做兄弟的给他准备点东西,帮他一把?”
小四哭笑不得。
“有时间操心二爷的事,不如好好考虑怎么打战,赶紧挣军饷回去娶媳妇。”
有人当即揶揄。
“说到这个,小四,你小子是不是最近有情况啊。明明二爷让你留在雍州,你却大老远跑来这鬼地方,是不是想挣军饷娶老婆啊?”